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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飛-始皇篇 第四章
作者:左晴雯
   
【第二折】  一種相思情淚 兩處春心情愁  



  在李斯與樊于期隨侍下,嬴政軍伍浩浩蕩蕩啟程前往建構(gòu)中的新宮殿「阿房宮」巡視。  



  嬴政矯健的躍上馬車,教化蝶看得鼓掌叫好:

  「好棒,動作真漂亮!  



  嬴政冷瞪化蝶一眼,簡短的命令:

  「上來!」  



  「我?」化蝶指住自己的鼻尖,一臉錯(cuò)愕。  



  「上來!」嬴政聲音更為沉冷。這丫頭不愿和他共車?  



  化蝶為難的瞅著嬴政解釋:

  「我不是想抗令,而是……我不會像你那樣漂亮的躍上馬車……」  



  一旁的李斯險(xiǎn)些當(dāng)眾笑場,體貼的上前協(xié)助化蝶。嬴政卻搶先一步拉了化蝶一把,一氣呵成地將她扯進(jìn)馬車內(nèi)。  



  化蝶還沒坐穩(wěn),馬車已顛顛簸簸的上路,害化蝶左跌一下、右晃一著,最后一股腦兒地摔進(jìn)嬴政懷里。  



  「呼!好險(xiǎn),幸好你接住我,不然我可能已摔得鼻青眼腫!够呐男乜,直呼幸哉。  



  定睛眺望馬車外的景致,化蝶不禁低呼:

  「那遠(yuǎn)遠(yuǎn)的、綠綠的、一疊一疊的就是畫卷里的山峰嗎?山下那閃閃發(fā)亮的不就是涓涓流水了?」以往只在畫卷里見過的青山綠水,如今全都生動自然地映入眼簾,不再是沒有生命的紙卷;吹萌绨V如醉,完全未覺自己是俯趴在嬴政的懷抱中。  



  嬴政未發(fā)一言,納悶的分析自己為何如此縱容這個(gè)不知分寸的丫頭,既未動怒也未加提防,反而有點(diǎn)樂在其中?  



  「想玩水嗎?」嬴政態(tài)度不明的問。  



  「耶?」  



  「就是到那條閃閃發(fā)亮的河里戲水,還可以抓魚烤來吃!  



  「要!我要去,我們快去!」化蝶光是聽就興致高昂,一副小女兒般的嬌態(tài)在嬴政臂彎中騷動。  



  嬴政當(dāng)真知會騎馬隨侍于側(cè)的李斯照辦。  



  到了河邊,化蝶立即被波光粼粼、水聲琤琮的溪流吸引,不待馬車停穩(wěn)就急著往地上跳,幸好嬴政眼明手快地抓住她才不至于滾落馬車。  



  「我們不是要到河里抓魚嗎?」一下馬車,化蝶小手便扯著嬴政胸前的衣襟,像個(gè)要糖吃的小孩。  



  「抓魚?」前來請命的樊于期正好聽見,古道熱腸的說:「原來王想吃魚。好,包在屬下身上,屬下這就去──噢~~」  



  樊于期話未竟就給李斯狠狠踩了一腳。方要抗議,李斯又用手肘猛力撞了他腹部一記,害他一陣悶咳。  



  李斯趁隙對嬴政笑道:

  「王,您這陣子一直忙于國事,較少鍛煉拳腳功夫,不如親自下河捕魚,趁機(jī)練練拳腳!  



  化蝶聞言,不禁沮喪的大嘆:

  「原來抓魚得會武功,那我不就不能抓魚了?」  



  嬴政以輕咳掩飾呼之欲出的笑意,李斯則強(qiáng)忍大笑的沖動安慰化蝶:

  「公主不必泄氣,你可以幫忙趕魚!  



  「真的嗎?那我還是可以抓魚了!够卣剐︻。  



  「過來!」嬴政強(qiáng)勢地將化蝶攬腰抱著,大咧咧地涉水入溪。  



  「我去幫王。」樊于期很忠心的跟著要下水。  



  李斯硬是攔住他道:

  「抓魚的事不勞樊將軍費(fèi)心,還是請樊將軍張羅生火烹烤的事吧!」  



  樊于期不是傻瓜,經(jīng)過李斯三番兩次的阻撓,也悟透其中奧妙,很識趣的合作無間:

  「李大人說的是,樊某這就去辦。」  



  打發(fā)了樊于期,李斯全副心神都聚向溪里的嬴政和化蝶。  



  但見化蝶一下河就忙著戲水,早忘了抓魚那回事。嬴政也無意催促她,在水一方靜靜欣賞化蝶那天真無邪的一顰一笑。  



  忽地,一尾魚游過化蝶腳邊,化蝶才赫然想起正事,連忙旋身吆喝嬴政:

  「王,你別只顧著戲水,咱們得快抓魚!  



  嬴政未多做辯解,合作照辦,俯身開始干活。  



  不一會兒功夫,嬴政便身手利落的一連捕獲十條魚,化蝶佩服得贊不絕口。  



  嬴政充耳不聞地抬眼道:

  「幫忙趕魚!  



  「噢!」化蝶靈機(jī)一閃,暗自竊喜:這是她立功的大好機(jī)會,她得善加把握才是。  



  有了這層念頭,化蝶變得十分積極,使出渾身解術(shù)地幫忙趕魚。  



  可惜事與愿違,自從她加入幫忙趕魚之后,嬴政便未再捕獲一條魚。  



  在岸邊靜觀的嫣翠,替直幫倒忙的主子焦急不已,按捺不住地拉開嗓門聲援:

  「公主,趕魚是要把魚趕到王身邊,而不是把魚趕跑!  



  化蝶無奈的回道:

  「我知道,可是這些魚兒好調(diào)皮,我要牠們往那邊游,牠們偏是不聽話硬要溜走,我也沒辦法呀!」  



  「那是因?yàn)閵呞s的方法不對……」嫣翠當(dāng)下傳授化蝶趕魚訣竅,希望讓化蝶玩得更盡興。  



  哪知化蝶就是不受教,旋身之際還不小心滑了一跤。  



  「公主──」  



  嫣翠驚叫,想沖進(jìn)溪里救主子,李斯阻止她,自己上前救人。  



  不過嬴政動作更快,轉(zhuǎn)眼已將化蝶自水中拉起。隨后趕至的李斯見化蝶沒事,不禁促狹地道:

  「公主好神勇,居然以『坐功』抓到一尾魚。」  



  「耶!?」化蝶定睛一看,腳邊有尾被她跌跤時(shí)坐斃斷氣的魚。  



  化蝶彎下腰掬起那尾魚,雀躍萬分的嚷嚷:

  「我抓到一尾魚了!购芎茫⒘艘还。  



  李斯忍不住又調(diào)侃她:

  「不,公主是『坐到』一尾魚。」  



  嬴政聞言終于憋不住大笑。  



  化蝶沒有意會李斯的捉弄,以為李斯是在肯定她的建樹,十分開心的大聲詢問嬴政:

  「王,你說我算不算立了一功?」  



  嬴政笑得更不可收拾,李斯也跟著大笑;詾樗麄兪悄J(rèn)了她的建樹也跟著笑不可抑。  



  岸邊的嫣翠不知該不該告訴化蝶笑聲的真相,不過眼見化蝶那么快樂,嫣翠甚是欣慰。  



  在忘塵別苑十七個(gè)年頭,她從未見過化蝶如此開懷地笑過哪!  



    *  。  。  



  鳳凰花盛開,蟬聲喧天的午后,燠熱難耐,即使在走動的馬車中,不時(shí)拂過微風(fēng),依然舒解不了多少暑氣。  



  化蝶卻處之泰然,一路閑適安詳?shù)睾ㄋ,一點(diǎn)都不受路途顛簸和燠熱暑氣所擾。  



  嬴政不可思議地凝睇沉睡中的化蝶,暗自佩服她能睡得那般適然。  



  隨著馬車晃晃搖搖,化蝶愈來愈接近并坐的嬴政,歪斜的頭漸漸進(jìn)占嬴政的肩膀,終至枕在嬴政肩上甜睡。  



  嬴政冰眸寒氣淡祛幾分,愛憐的輕撫枕在肩上的嫩頰,心中有股不曾萌生的滿足感覺。  



  馬車外,烈日依舊,嬴政一行人終于抵達(dá)避暑別殿「涼夏宮」。這涼夏宮距離修建中的阿房宮僅一里之遙,所以嬴政每每前來巡視阿房宮工事,便會落腳于涼夏宮。  



  李斯來到馬車門外,方要出聲,嬴政便示意他閉嘴。  



  馬車依照嬴政的命令直驅(qū)涼夏宮內(nèi)。  



  待馬車停妥,嬴政不許旁人驚醒化蝶,親自抱著化蝶入殿。安置好化蝶,嬴政無聲無息地在她頰上烙了一吻才退出房門,召李斯前往御書房商討正事。  



    *  。  。  



  化蝶意識朦朧中,隱隱約約聽聞嫣翠的頻頻呼喚。  



  「公主,公主,妳快醒醒,晚膳時(shí)間到了!  



  「耶──!?我得去侍候王才行,嫣翠快幫我。」話落,化蝶已踉踉蹌蹌的移近鏡臺前就坐。  



  相較于化蝶的慌忙,嫣翠神情閑適多了,慢聲細(xì)氣的對化蝶道:

  「不急,先讓嫣翠幫公主換件衣裳。」  



  「不必了,隨便梳理一番即可,我不想讓王以為我故意怠忽差事。」化蝶十分珍惜現(xiàn)下的生活,所以急欲立功。  



  嫣翠拉起化蝶的手引她到桌案邊,笑意滿盈的執(zhí)起案上的新衣說:

  「我的好公主,妳別緊張。是王命令我替公主換上這襲衣裳,好生打扮后再到清蓮殿覲見!  



  化蝶聞言才稍事安心,轉(zhuǎn)眼,她也給輕柔的霓裳吸引住了。  



  「這衣裳好特別,輕飄飄的、質(zhì)地又細(xì)柔,相當(dāng)漂亮!」  



  「那就快換上吧!」嫣翠一臉躍躍欲試。她有絕對的自信,她的公主穿上這襲華裳,鐵定天仙化人、顛倒眾生。  



  「嗯!够鴮(shí)喜歡,很溫馴的讓嫣翠大展身手替她妝扮。  



   。  。  。  



  嬴政端坐清蓮殿上位,眼睛睇著滿桌珍饈美饌,心魂卻早已不在焉。  



  他滿腦子都是化蝶穿上那襲霓裳羽衣的模樣。  



  那襲霓裳羽衣是去年齊王特地托使臣獻(xiàn)給他的稀世珍寶。傳說是仿照下凡仙女所著的仙衣而制,手工極為精細(xì),那絲絹更是罕見的極品。  



  就在嬴政出神當(dāng)兒,化蝶蓮步輕移的來到清蓮殿,她一現(xiàn)身立即艷驚四座。  



  「王,化蝶來服侍您了!够尚。  



  嬴政聞聲回神,旋即被天仙般的化蝶奪去心魂。  



  化蝶身上除了那襲霓裳羽衣,沒有太多裝飾,卻反而將她那出塵氣質(zhì)襯托得淋漓盡致。她花般的嬌顏也沒有過多妝彩,只是薄施水粉,卻掩不去傾國絕色。  



  在嬴政眼中,化蝶幾乎是天上仙女的化身,出塵絕俗中透著一股無邪的純真,深深觸動他從未撥彈過的心弦。  



  「王?」化蝶再一次輕喚。  



  嬴政及時(shí)回神,斂起失控的情感,冷淡命令:

  「坐下。」當(dāng)然是他身旁的位子。  



  「好!够槒牡木妥,完全沒注意到樊于期驚詫的神情。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全天下第一個(gè)被允許坐在嬴政身旁、如此貼近秦王的人。  



  待化蝶坐定,李斯便依計(jì)傳喚舞娘入殿獻(xiàn)舞。  



  在絲竹繚繞中,舞娘們個(gè)個(gè)大展身手的婆娑起舞,曼妙動人。  



  化蝶看得如癡如醉,神情十分激奮,不知不覺淌落了兩行清淚。  



  嬴政一下子便注意到化蝶的淚,猛地把她摟進(jìn)懷中,蠻橫但不失溫柔的揩去她的淚水。  



  化蝶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加以解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破壞王的興致,我是因?yàn)樯降谝淮慰吹将I(xiàn)舞太過激動了才……以前我只能聽嫣翠說,連做夢也不敢奢想有一天能親眼目睹,所以……」話未竟,淚水便又泉涌。  



  化蝶想止住淚卻無能為力,嬴政未再替她揩淚,轉(zhuǎn)而淡漠地下令:

  「本王命令妳學(xué)會跳舞,日后隨時(shí)獻(xiàn)舞愉悅本王!  



  「我……我可以學(xué)舞?」化蝶不敢相信自己的幸運(yùn)。  



  「是本王命令妳非學(xué)不可!」嬴政沉聲強(qiáng)調(diào)。  



  以為這么一來能讓化蝶破涕為笑,哪知化蝶卻哭得更兇。且又是毫不掩飾的嚎啕大哭,哭得一張臉皺巴巴、紅撲撲。  



  嬴政索性拿她的哭臉當(dāng)下飯小菜,邊欣賞邊進(jìn)膳,果然胃口奇佳,心情暢快。反而是舞娘們的奮力翩舞完全被他拋諸腦后。  



  睇著化蝶千變?nèi)f化的哭臉,再瞧瞧案上佳肴,嬴政靜忖片晌,夾了一塊鹽燒魚片送至化蝶嘴邊,好奇的等著化蝶反應(yīng)。  



  只見化蝶邊哭邊張嘴吃了那魚片,然后邊哭邊咀嚼、又邊哭邊咽下。嬴政靜默片晌,又夾了片煙醺雞肉送至化蝶嘴邊,化蝶又如法炮制地吃掉。  



  嬴政三度喂食,化蝶三度受食,反復(fù)不息。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默契十足。  



  下頭的十來位臣下舞娘卻看得目瞪口呆──  



  素以恐怖冷血聞名的秦國暴君居然會親自喂食一名微不足道的侍女!?莫非這是天地異變的前兆!?  



  只有角落的嫣翠感動莫名。或許嬴政如傳聞般殘酷冷血,但他卻比邑王待她的公主好上千萬倍哪!  



    *  。  。  



  結(jié)束鎮(zhèn)日于阿房宮的巡視,嬴政在李斯、樊于期隨行下,載著夕陽余暉返回涼夏宮。  



  穿梭于園中曲廊時(shí),忽聞化蝶嬌柔的嬉笑聲和旋律悠揚(yáng)的樂音,嬴政因而改變行進(jìn)方向,尋聲而去。  



  幾經(jīng)轉(zhuǎn)折,嬴政在曲廊盡頭的湖畔水榭尋得了化蝶的娉婷倩影。她正在琴師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嬴政不禁駐足眺望。  



  婆娑旋舞間,飛來三兩只蝴蝶伴著化蝶共舞,讓化蝶看起來像個(gè)舞蝶仙子,迷惑了嬴政冷酷的眼,也迷惑了他冰封的心。  



  一旁的李斯腦海掠過一絲靈光,熱絡(luò)的上稟:

  「王,屬下聽聞春秋時(shí)期,吳王夫差曾為寵妃西施在宮殿里建了一座『響屧廊』──」  



  「響屧廊?」  



  「傳聞那是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jì)的回廊,每每吳王寵妃西施穿著鐫空的舞屧踩在那回廊上起舞,那回廊便會揚(yáng)起叮叮咚咚的樂音,十分神奇有趣,總是逗得西施笑聲不絕于耳──」  



  「說下去!」嬴政命令道。  



  李斯當(dāng)真滔滔不絕:

  「屬下以為,王不妨也在阿房宮增建一座響屧廊,日后可召舞娘于廊上起舞娛悅龍心。若王首肯,屬下明早就傳喚設(shè)計(jì)師傅們前來覲見大王,共商增建事宜!  



  「就照你的意思去辦。」嬴政當(dāng)下做了決斷。  



  此刻,他眼前已浮現(xiàn)化蝶在阿房宮內(nèi)的響屧廊上翩舞嬉笑的嬌俏模樣,唇邊不覺勾勒起一弧連他自己都未覺察的深刻笑意。  



   。  。  。  



  在涼夏宮的日子閑適又快意,化蝶因嬴政的「命令」,不但學(xué)會了跳舞,也學(xué)會了彈琴;更在李斯的巧妙安排下,陪伴嬴政游盡阿房宮與涼夏宮一帶的山光水色。  



  轉(zhuǎn)眼夏季已盡,時(shí)序進(jìn)入初秋,涼夏宮名符其實(shí)地沾染上微涼秋意。  



  「公主,妳小心端哪,別給燙著了!规檀涫⒘送爰t棗桂圓粥讓化蝶端去侍候嬴政。  



  「我知道,妳別老是瞎操心!够巡幌癯鯇W(xué)時(shí)那般笨手笨腳,行進(jìn)間偶爾還會輕哼小曲兒。  



  方要踏入御書房,忽聞里頭傳出的不尋常對話,化蝶不覺駐足聆聽。說話的是李斯,音調(diào)聽來十分嚴(yán)肅──  



  「王,您打算怎么著?」  



  「不必理會,本王自有盤算!官捖暠绕饺崭卫渚。  



  「可是太后信上所言也不無道理,以現(xiàn)下情勢,娶齊國公主為妾室,確實(shí)有助于王加速取得天下──」  



  「放肆!」嬴政怒喝。  



  李斯退而求其次的加以勸說:

  「王可以不必理會齊國婚盟的請求,但太后信上所提的另一件關(guān)于與皇后間的房事,倒是不能不正視。而且王此趟出巡已逾三月,也是回宮的時(shí)候了。畢竟皇后的例行房事也是必要的,請王三思!  



  嬴政靜默半晌,做出了決斷:

  「傳令下去,明早整軍回宮!  



  門外的化蝶聽聞嬴政與皇后的房事一事,整個(gè)人瞬間虛脫,心口像給什么壓著,郁悶得幾乎窒息。  



  怎么了?  



  她是怎么了?  



  嬴政早有皇后是天下人皆知的事,他和他的皇后之間會有房事更是天經(jīng)地義,她干嘛感到驚訝?何況她不過是個(gè)投降之國的公主、卑微的貼身侍女,和嬴政非親非故,憑什么感到驚訝?  



  偏偏一想到嬴政將皇后抱在臂彎中寵愛的畫面,化蝶的心便不能自已的揪結(jié)成一團(tuán),不時(shí)涌出令她暈眩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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