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
胤祥霸氣地將她扳倒在床榻上,貪婪地吮吻她,像是在懲罰她的不乖。
她發(fā)出細微的聲音,無力招架,癡癡切切地凝望著他,一瞬間心醉神馳,放膽地伸出舌尖舔吻回應(yīng)他的后。
她白里透紅的肌膚,一寸寸展現(xiàn)在眼前。
酥胸半掩,風情萬種,他忍不住將頭埋入她的乳溝,吸吮那份幽香,大手連模帶撫柔軟的胸脯,一陣陣快感襲上心頭。
他男性的特征硬梆梆地抵住她,她的身體像春天蘇醒的蛇,不停地搖擺。
他的眼神有一種有著礦提的光芒,她深深被迷惑著,身體恰似一團火。
胤祥的呼吸愈來愈急促濃濁,極度渴望的生理欲望,已不是耳鬢廝磨,可以滿足得了。
他跨騎著她,挺身脫衣,她的視線隨著他小麥色的胸膛、堅實的腹肌、施絡(luò)鼓凸的大腿,游移到他兩腿間最神秘的地方。
上次她驚慌地別開臉,這回她倒不逃避,而且肆無忌憚地欣賞他的全裸。
她的丈夫身材實在不錯,銅鏡中反映出兩具姣好的胭體,她情不自禁地多望兩眼,陷入自我陶醉。
欲望在他體內(nèi)狂竄,有如一匹脫韁的野馬,他迫不及待地伸手深入她的絲羅儒裙。
“!不行!”她驚得彈跳起來,揮開他不規(guī)矩的手。
他的濃眉挑起,被她潑了一桶冷水。
“又怎么了?”原以為這次會很順利,可是她在緊要關(guān)頭,卻又緊急叫停,真教人摸不清。
她穿起衣裳,囁嚅的難以啟齒。
“人家——人家那個來了,不方便……”
他大拍額頭,暗自叫苦。
“要幾天?”
“今天才第一天,至少要等五天。”頭一次在男人面前,坦承這種事情,怪難為情。
他束手無策了。“下回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庇质莻苦熬的夜。
胤祥又去上早朝了,若雅酒出了啟胤祥宮,想再去小星子、小格格的書塾,可是皇宮那么大,她兜了半天也找不到。
前方有一座美輪美典的宮殿,不知是哪為貴妃、皇子的居所?這個人一定很得皇上寵愛,才能住進這么大的寢宮。她靠近一看,門上石匾刻著‘東宮’二字。
若雅不知不覺走了進去,小池曲橋.幽館危閣,花木扶疏。
她在園中彎彎曲曲地走著,忽然聽見輕微的吸泣聲,哭得十分悲切、傷心。
若雅好奇的走近聲音的源頭,看見一位穿著瑰麗旗裝的女人,憑倚著曲欄,低頭哭泣。
貴妃抬起盈淚的眸子,驚訝的問:“你是誰?”
“十三王妃!比粞爬蠈嵉鼗卮。
“原來是胤祥貝勒的新婚王妃,請屋里坐。”貴妃連忙用大綢帕兒拭淚,胤禮貌的招呼。
屋里一色朱紅桌椅,滿室胤祥瑞。
宮女送來爹茶,若雅不客氣地輕啜了兩口。
“宮中太大,我一時迷了路,便冒昧走進來,才知道這里是東宮,太子居住的地方,想必你是太子妃吧!”
她點點頭。“皇宮的確是根大,我剛嫁進宮時,也經(jīng)常迷路,以后歡迎你常來東宮。”
“我叫若雅,太子妃若有空,也可以到啟胤祥宮坐坐。”
“好。 碧渝坪鹾茈S和。
這樣端莊秀雅的女人怎么哭成那樣?若雅想問又怕不好意思,隨口問:“太子他----不在嗎?”
“太子剛出去!彼姆褚荒鋈。
“你們……不愉快嗎?”若雅忍不住試探。
雖然是人家的家務(wù)事,可是還是想知道。
太子妃遲疑了一下,幽幽的道:“俄太子成親三年,未曾有子,太子現(xiàn)在迷戀上別的女入,和我愈離愈遠,我很煩惱他沉迷女色——”
“原來如此,太子和皇上一樣好色,男人永遠都不會滿足!”若雅氣憤地捏起拳頭。
太子妃錯愕的一句話都接不上來,這個十三王妃說話真直接,竟敢批評起高高在上的是上和太子,實在是很大膽。
若雅驚覺話說得太快,忙不迭解釋!拔沂钦f太子不應(yīng)該喜新厭舊,把你冷落了,好歹你和他是結(jié)發(fā)夫妻!
太子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鞍Γ∑鋵嵨依显缬行睦頊蕚淞,候門深似海,我又豈能奢望他伴我一生一世。何況他是儲君,未來的皇上,三宮六院三千佳麗是必然的,是我心胸太狹窄了,無德無量……”
“太子妃別這么說,任何女人都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就是這么不公平,從古至今,總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女人就必須遵從三從四德,實在太不人道!”若雅氣憤填膺,愈說愈激動。
太子妃訝異,想不到她比她還憤慨,忍不住掩抽一笑!澳阏媸遣黄椒,很高興能認識你,既是如程,不妨結(jié)為知己!
“好啊!能與太子妃結(jié)交,是若雅的榮幸。”若雅興奮的說。
“你叫若雅?真好聽的名字,我叫鳳英!碧渝馈
“鳳英姐…不,我還是稱呼你太子妃,畢竟你是未來的皇后!
若雅雖然天真爛漫,但是識大體、懂胤禮節(jié),鳳英愈著愈喜歡,便拉起她的手。
“來,我?guī)憧纯礀|宮的奇珍異寶!
“好”
“你去哪兒了?”胤祥以為她會去書塾,可是也沒看見她,回來枯等她好一會兒,不免有些火氣。
若雅迷人笑眸瞅著他,兩手勾住他的頸項,以柔情克制他的怒火。
“我又迷路了嘛!這回跑到東宮去,見到太子妃!
“你見到太子妃?”胤祥滿臉驚訝,微慍道:“我不是叫你不要亂跑,宮中是非耳目多,萬一你得罪了別人…”
“我才沒有,人家太子妃對我好得很,還帶我見識東宮的奇珍異寶,回來時還送我這個呢!”若雅從袖中掏出一只金釵玉步搖,獻寶似的道:“你看漂不漂亮?”
“太子妃真的對你沒有敵意?”胤祥似乎不信。
“你到底怎么了嗎?太子妃是你的皇嫂,我親近她,和她結(jié)為知己,也可以為你拉攏關(guān)系,有什么不好?”若雅疑惑地問。
胤祥深沉的道:“太子胤祈雖然是我的是兄,但是他攬權(quán)自重,結(jié)黨營私,做了許多不法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你是說太子是壞人?”若雅驚愕,原來太子不僅好色風流,還是個壞蛋。
胤祥默點頭!八阅阋院蟛灰偃|宮了,免得招惹是非!
“可是太子的錯,不能歸咎于太子妃,我看得出來太子妃是個心地善良、嫻淑的好女人,我和她報投緣,好不容易我在宮中有個姐妹伴了,你不能剝奪我的權(quán)利。”若雅仗義直言。
“你要找姐妹伴,可以去找其他格格、福晉!必废閳(zhí)意她疏遠太子妃。“反正我不準你去東宮!”
若雅喊了出來:“我不要!太子妃很可憐,太子已經(jīng)不要她了,我不能棄她于不顧!
“那是人家夫妻的事,你不要多管閑事!必废榕鸶邿。
“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是非不分,專橫獨裁,憑什么要我聽你的?”若雅也憤吼。
“若雅……”胤祥沒想到她拗起來,比他還固執(zhí),只好揮揮手,沒事般道:
“好啦,算了,隨你高興,不要后悔就好了。”
不過他也沒心思陪她說笑,悶悶不樂地步入書齋,挑燈夜戰(zhàn)。
因為今天早朝有個重大的決議,皇阿瑪要出宮南巡。這一去十天半個月的,宮中不知又會發(fā)生什么變數(shù)。他必須上書幼諫父是不可輕易離宮,否則將有可能演變兄弟相殘的憾事。
燈火焰照生輝,若雅偷偷地在窗檻著他專注疾書的模樣,不禁心魂蕩漾。
胤祥是人中之龍,是她這輩子唯一動心的男人。她悄悄差人燉了補品,親自端了進去,不動聲色地擱在桌案上。
胤祥做抬起頭,看見她很詫異!斑@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我……關(guān)心你!比粞虐察o地坐在一勞,倒不像她。“這是人參豬心,你趁熱吃了!
他咧嘴一笑,離開書案,走近她身邊。
“今天我對你太兇,是我不對。”
“是我不明白宮廷斗爭,害你操心!彼挂舱J錯了,真是天降紅雨。
他大為高興,端起青紋瓷盅,一邊享用,一邊說:“宮中的爾虞我詐,的確不是你能想像的,你和太子妃走得近,會讓四皇兄胤禎及十四皇弟胤緹,以為我被太子收買了,便視我為敵。而如今政壇人心惶惶,父是老邊,胤祈雖是太子,但傳位于誰,還不一定。”
“我認為皇位應(yīng)該傳賢不傳長,是上會不會廢了太子?”若雅思慮道。
“這事不可多嘴,咱們只求自保,不要插手介入,懂嗎?”他叮嚀她。
“遵命,夫君!比粞虐缌藗俏皮的鬼臉!澳銓嵲谑呛芾铣桑裁词露枷氲媚敲赐笍。”
“要在宮中生存,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彼麩o奈的回道。
“一、二、三、四……”若雅雙腳懸空,坐在玉欄桿上,手里握著一支長莖玫瑰,寂寥地扯下花瓣,一片一片數(shù)著。
胤祥自勤政殿回來,看見她乖乖地沒亂跑,心里很欣慰,至少這幾天,她都很安分,沒有把他的話當成耳邊風。
可是從她的舉動可得知她是多么地無聊、下自由。虧欠之心油然而生,想要補償她一下。
“你回來啦!”若雅開心地蹦跳到他面前,像個守候丈夫歸來的小妻子。
他溫柔的摩娑她柔軟的秀發(fā)!敖裉焓腔屎髩鄢剑砩鲜前斣跈褕@開席宴請主親大臣,有節(jié)目表演,你要不要去?”
“宴會啊!”若雅眼睛熠熠生輝,立即點頭!耙,我當然想去!
她好興奮,胤祥一同邀請她出席國宴呢!她從來沒有和胤祥一起出現(xiàn)在皇族的公共場合中,好令人期待喔!
“這次的宴筵會有很多福晉、格格前來,你要打扮得漂亮一點!
“放心吧!我會讓你很有面子的。”若雅對自己的容貌頗有信心。
“我有胤禮物送你。”胤祥帶她太屋內(nèi)。
若雅好奇地看他打開一個似乎早準備好的箱子,里面竟是一件裁縫精致的淡紫色旗裝,滾著天藍色的線邊,顯特別的是繡著蝴蝶花樣的領(lǐng)中。
“我想這件衣裳一定很適合你!必废槟昧似饋,在她身上比試。
他是那么用心、細心,體貼入微,舍她真感動。
“謝謝…”頓時她哽咽了。
“快去沐浴更衣,我們要提早到達!
“柳妃額娘也去嗎?”她問。
“會的。”雖然深入簡出,但總給皇后娘娘面子。何況當今皇后端莊高貴,溫恭和順,深明大義,治理后宮,井井有條,雖然嬪妃眾多,但鮮少有爭風吃醋的局面,這全歸功于氣量恢宏的皇后。
不過是上眠花宿柳,一連生了三十五位皇子,也是她縱容造成的。
若雅歡天喜地的坐在三腳朱漆治桶,裊裊的熱水氣蒸得她通體舒暢,香蓮在一旁為她適時的添加熱水,拿起絲中擦拭她雪白柔滑的背脊。
“哇……”若雅濺起水花,調(diào)皮地玩水嬉樂。浮在水面上股紅的玫瑰花瓣,呵護著她凝脂般的肌膚。
“格格,不要鬧了!”香蓮以手擋住水花,衣裳都被噴濕了。
若雅樂此不疲!澳愀纱嘁策M來一起洗。”澡桶很大,足夠容納兩人。
“我怎么敢?”香蓮主要是怕自己的身材,與格格的相比會相形見絀。
“沒關(guān)系,來嘛!”若雅強拉著她。
“格格……”香蓮連忙逃脫。“你慢慢洗,我再去提水!
胤祥躲在梁柱后,待香蓮離去,他立即進屋。方才他偷偷挖了紙門的小孔窺看,活色生香的畫面令他蠢蠢欲動。
若雅正閉上眼,享受泡澡的樂趣。聽見門開闔聲,以為是香蓮在進出,不以為意。
半晌,她微睜開眼,看見一個昂藏七尺的男人站在她面前,她驚慌地掩胸。
“是我,別怕!兵P壞壞地看著她,一副垂涎的模樣。
“你……你怎么進來了?”她無須染紅,羞赧不已。自己正一絲不掛的窘境,著實難堪。
“我們是夫妻,有什么關(guān)系?”他分明是故意的,手指輕怫地拂過她的芙蓉面。
“大色魔!”她嬌叱,雪白的胭體無法逃離他曖昧放肆的眼神,可恨自己身無寸縷,否則定起來和他拼命。
“我還想和你一起洗鴛鴦浴,不知滋味如何?”他賊賊的笑,竟動手解衫。
她花容失色,尖叫道:“不要,你快點出去。”
“怕什么?我的身體你又不是沒看過!”他存心逗她。
若雅一顆心小鹿亂撞,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不……不行啦!待會兒香蓮回來,萬一看見我們——”
“那你讓我親一下,我再出去!彼髑笙阄,一張俊臉靠近。
為了趕快打發(fā)他,若雅只好點頭答應(yīng)。
看著眼前殘留在她香肩上晶瑩的水珠,隱藏在花瓣水中曼妙婀娜的胴體,載浮在水面上呼之欲出的做人雙峰,他不禁心神蕩漾。
他意亂情迷地俯身吻她,纏纏綿綿繞著她軟舌貝齒。
她永遠不要失去胤祥的愛,因此欲擒故縱是目前最好的手段。
盡管名分上兩人已是夫妻,但是她仍很堅守最后一道防線。
萬一她守不住,有了他的孩子,她也只想一聲不響地走人,偷偷到異地生下兩人愛的結(jié)晶。她絕對不要親眼目睹他變心的殘酷事實。這個新萌生的念頭深植在她心里。
掌燈時分,“櫻園”燭光如畫,彩結(jié)樓閣,整歌悅耳。焰火一度上升,照耀如白畫,綻放一篷花雨,四散而下,繽紛美麗得令人贊嘆。
若雅不時望星空,雀躍不已,她的青蔥玉手一直被胤祥緊緊地握著。
他擔心她樂過了頭,會走丟了。
威嚴的皇上身穿圍龍黃袍,慈眉善目的皇后珠翠圍繞,一身黃緞青龍鑲金的大扶,由于今天是皇后壽辰,因此帝后并坐錦墊交椅,桌上排列著一色白胎的江西窯瓷九龍玉杯,大花瓷盤上葷素冷菜擺著孔雀開屏的畫面。
這是個盛重的宴筵,百官依次朝賀,壽胤禮堆積如山,太監(jiān)宮女忙進忙出。
皇親國戚分坐兩旁,皇子依長幼有序列排,胤祥身為十三阿哥,若雅側(cè)坐在他身旁。
太子和太子妃來得晚,若雅的眼睛一直盯著她,卻不敢貿(mào)然靠近,太子妃似乎也在眾福音中搜尋她,發(fā)現(xiàn)她也受邀前來,高興的神情洋溢在臉上。
“太子妃……”若雅也朝她頷首示意。
“若雅……”太子妃忍不住走過去和她寒喧!昂枚嗵鞗]看見你,你不是要來東宮玩嗎?我一直等著你呢!”聽到太子妃說一直在等她,若雅既喜且愧。
“我……這幾天受了風寒,本來也想過去東宮,可是……”她編了一個謊言。
胤祥的手一直握住她,示意她不要多言。
在談話同時,若雅發(fā)現(xiàn)有好幾只眼睛在看著她們,她頓時想起胤祥的耳提面告。
太子妃溫柔地打斷她!叭瞬皇娣投嘈菹ⅲ也钊怂托┭a品過去。
“不……不用麻煩。”太子妃人真的太好了,若雅實在喜歡她。
“應(yīng)該的。”太子妃轉(zhuǎn)向胤祥。“十三阿哥真是好福氣,能夠娶到若雅這樣美麗天真的王妃。”她微笑贊美。
“太子妃夸獎了!必废楣耙镜溃骸叭粞拍贻p不懂事,誤闖東宮,還請見諒。”
“唉!若雅與我結(jié)緣,何來怪罪?我把她當自家姐妹,她很討人喜歡。”太子妃道。
若雅甜甜一笑。
太子胤祈驚為天人,想不到皇弟的新婚妻子如此清新脫俗,年輕貌美,怪不得他派彩屏色誘胤祥,會徒勞無功。
彩屏的姿色根本比不上若雅,論氣質(zhì)出身也相差甚遠。如此女子若能為他胤祈所有,不知有多么令人銷魂。
他一直想找機會拉攏胤祥,看來太子妃是塊墊腳石,他正好可以利用一下,于是開口道:
“鳳英,原來你和皇弟妹認識,以后不妨邀請她常來東宮!
“我也希望!碧渝粗粞。
太子同意她們姑嫂往來,實在太好了,本來還怕太子會禁止,現(xiàn)在她大可放心,結(jié)交這位手帕交。
若雅不喜歡太子看她的眼神,而且胤祥說過太子是個挑權(quán)自重,結(jié)黨營私的人,她根本不想和他交談,所以一句話也不說。
適巧,柳妃娘娘來了,胤祥拉著她,走過去拜見請安。
不過不了解的星子們,卻都以為十三阿哥和太子走得很近,均竊竊私語。
十六阿哥胤禮擰眉搖頭,皇兄這樣公開和太子攀談,恐怕會引起四阿哥和十四阿哥的敵視,實在太危險了。
“皇兄,你讓皇嫂和太子妃來往,這樣似乎不妥!
翌日,胤禮便到啟胤祥宮。
“我也管不住若雅,只好船到橋頭自然直,且看且辦吧!”胤祥頭痛地說。
“是阿瑪已經(jīng)決定下江南巡視,四阿哥也要陪著去!
“四阿哥最近極力討好皇阿瑪,可是皇阿瑪最喜歡的好像是胤緹!
“你說阿瑪可能會廢太子嗎?”胤禮問。
“不一定,現(xiàn)在四阿哥一直在抓著太子的小辮子,搞不好胤祈的太子寶座會坐不久。”胤祥洞燭機先。
“唉。”胤禮嘆了一口氣!拔艺娌幌M蹅冃值苣銧幬見Z,為了皇位,忘了彼此流著同樣的血液。”
胤祥深沉地思慮著,若有所思。
“胤禮,如果…有一天,我被卷入這場爭奪,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若雅。”他突然懇求。
“皇兄……”胤禮錯愕地。
他面色凝重。“答應(yīng)我!”
“好!必范Y只有點頭,卻不愿他受累!安贿^你千萬要小心謹慎!
“我知道。”胤祥拍著他的肩。
他們十分珍惜兩人的兄弟情,有事一定共同分擔。
若雅忍不住二度造訪東宮,太子妃盛情款待,還拿出遠從江南運來的鮮荔枝,給她品嘗。
宮女剝著荔殼,粒粒潔白圓潤,若雅吃得好過癮!拔易類鄢岳笾α恕!蹦仟毺氐墓犊邶X留香。
“待會兒你再拿一籮筐回去給十三阿哥吃。”太子妃笑道。
“不用那么多……”
“沒關(guān)系,皇后差人送了六箱過來,吃不完的!
“六箱?”若雅張口訝然。
當太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她倒忘了皇后是太子的親娘,舉凡進貢的珍品,自然是往親生兒子這邊送。
太子妃又將西洋進貢的香粉脂育送給了她。
兩個女人就在閨房中,對著菱花鏡,畫柳眉、點絳唇,打扮得千嬌百媚.花枝招展,互相嬉戲笑鬧。
忽然,有一大監(jiān)公公來跪報。
“啟稟太子妃,皇后娘娘召見。”
“額娘找我?”太子妃放下了眉筆。“你去回覆,我稍后就到!
“喳!”
“鳳英姐姐,我是不是該走了?”若雅識相地問。
“不,你等我回來,晚上留在東宮用膳!
“可是…”
“我還有東西要拿給你看呢!你要等我喔!”太子妃囑咐完,便趕往慈寧宮。
若雅來不及婉拒,她人就走了。現(xiàn)在只剩下她一人,她也無意妝扮。悻悻然地走到御花園,正在躊躇該不該不告而別?她想回啟祥宮,出來兩、三個時辰了,怪想念胤祥的。
突然一雙大手從背后蒙上她的眼睛,她驚得伸手扳開。
“是誰?”
一回頭,竟是太子胤祈,意圖不軌地瞅著她笑。
“太子殿下。”若雅慌張地甩帕行胤禮,一顆芳心七上八下。
太子算來是胤祥的兄長,怎么動作如此輕薄。
“若雅格格怎么有空來東宮玩?什么風把你吹來的?”他欺近她,男性氣息噴撒在她臉上。
若雅倒退一步,謹遵胤禮儀地保持距離。
“我已經(jīng)來了兩個時辰,也該告辭了。”她急著想避開他。
胤祈和札雖然都是微胤祥的兄弟,可是胤禮對她這個皇嫂尊敬有加,而胤祈自恃太子身分,目光總是做人于頂,且是色相薰心,教人不喜親近。
“別急著走嘛!咱們多聊聊!彼估∷娜嵋摹
若雅驚怯地抽回手,咬白了唇。
要是換了別人,她早掌他兩個耳光,可是現(xiàn)在這個人是太子殿下,只能氣在心里。
胤祈看出她神情的驟變,盡管心急,也只能放慢步調(diào),低聲道:
“如果我能早點遇見你,就不會有遺憾了。”
若雅一震,有了妻室的男人,怎能對別的女人說這種話?
她不由得挺身道:“太子妃溫婉賢淑,太子不該說這種話。”若是太子妃聽見了!一定會很難過!
“我是說真的,我和鳳英只是掛名夫妻,我甚至有三個月沒碰她了!必菲砺冻鲳嚳省
“那彩屏呢?”他還不是會碰其他女人?!
鳳英姐姐嫁給這種齷齪的男人,真是太可憐了。
“彩屏----”胤祈愕然結(jié)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比不上你的。
彩屏是他硬塞給胤祥的,因為這個女人,她還醋勁大發(fā),演出離家計。想到作始確者就是太子,若雅愈想愈有氣。
“你們男人還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媽不如偷’!彼梢暤剌p笑。
胤祈窘然地道;“也不盡然是這樣……
“太子這會不是想偷腥吧?偷到弟妹身上…不太好聽吧!傳出去恐怕有損太子英名!比粞殴室饧に。
她要是不給太子一點厲害瞧瞧,以后見著她,都這么調(diào)戲她,那怎么行?
胤祈忍不住怒火提升,咆哮道:
“我想得到的女人,從來沒有失手過,九阿哥的福晉。我還不是照搞,你擺什么話?不服從我,以后等我登基,胤祥連命都沒有!
被他一吼,若雅全身顫了一下。太可怕了,太子眼里毫無手足之情!可是她寧死也不愿屈服在他的淫威下。
僵持中,太子妃緩緩出現(xiàn),臉頰上布滿淚水,她聽見他們的對話。
“鳳英……”太子和若雅同時訝異地出聲。
太子妃含恨的眼光,怨毒地看著胤祈。
“你說你連九福晉都下手了?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原來九福晉投井自盡,是遭了你的玷污,你為什么要害死她?”
“我……”胤祈百口莫辯,方才已不打自招。
“你太可惡了,簡直不是人!”太子妃罵道。
若雅也一鼻孔出氣!熬褪前!你無德無能,根本沒有資格當太子!
“大膽!你們不要命了!是不是?竟然敢批評我!”胤祈惱羞成怒,大聲喝叱。
太子妃噤聲不語。
太子的個性她是明白的,要是真的惹火他,真的有可能腦袋搬家。
可是猶如若雅七月半的鴨子不知死活,還頂撞太子。
“你自己做錯了,還兇什么,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彼χ奔贡。
胤祈臉色鐵青,已無法忍受她的指責。
“你等著當寡婦吧!不要來求我!”他憤而離去。
若雅掄起了拳頭,很不得揍他一下。
太子妃憂容滿面!叭粞牛阏娴囊斝牧!
若雅才不在乎,她夫婚是十三阿哥,她阿瑪是酸郡王爺,太子想害她談何容易?
她反而關(guān)心太子妃!傍P英姐姐,你不是去慈寧宮見皇后,怎么一下子就回來了?”
“是胤祈故意叫人支開我的,我一到慈寧宮,皇后娘娘竟然不在,人正在降雪齋桂妃娘娘那兒,我就知道事情不單純,就趕快回來,胤祈果然要對你不胤禮貌,他真是膽大妄為,我看以后你也別來了,以免羊入虎口。”太子妃戒慎恐懼地道。
若雅覺得好婉惜,她連太子妃這個好姐姐都要失去了。以后偌大的宮中,她也不知上哪兒打發(fā)時間。
“若雅,你去哪里了?我好擔心……”胤祥一見到她平安歸來,沖動地抱住她。
“我…我去找太子妃……”若雅對他突如其來的熱情擁抱,有些受寵若驚。
胤祥沒有教訓班,反而興奮地道:
“我告訴你,皇阿媽已經(jīng)正式冊封我為‘端王’,明天我?guī)愠鰧m去看土地,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興建王府。”
“真的嗎?”這真是一個大好消息,若雅喜出望外,一掃之前的陰霾。
有了新王府,她就可以不必住在皇宮,不怕遇見太子,不用拘束那么多的胤禮儀。
胤祥寵溺地將她抱坐在膝上,憧憬著未來。
“你喜歡新王府蓋在哪里?”
“醇郡王府附近!彼患偎妓鳌
他怔了一下,隨即微笑!昂茫墙ㄖ耐庑巍
“像‘白云別苑’。”那是低利的別府,也是她離宮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澳抢锷江h(huán)水繞,清幽雅致,像世外桃源!
“好!彼惨懒怂奸_眼笑。“我一切都聽你的,只要你喜歡,一磚一瓦,全用你喜歡的樣式。”
“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她樂陶陶地,簡直是喜從天降。
這個男人將永生刻鐫在她的心里,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他像一頭主者之獅,昂首以劇烈的抽動,在她體內(nèi)釋放出驚人的能量……她全身顫栗,感覺腹中似有千軍萬馬在奔馳……
胤祥滿足地癱化在她柔軟的胸脯,卻還不愿離開她的身體。
若雅摟抱著他,手指撩撥他健碩的背膀,沉浸在幸福的漩渦里……
該來的始終躲不掉。
若雅矜持了三個月,最后還是和他圓了房,成為名符其實的夫妻。
有了更貼切的關(guān)系,胤祥對她更是寵愛有加,每天早朝之后,哪兒也不逗留,準時回啟祥宮報到“做功課”。
如此頻繁的索求,還真令若雅吃不消。
這天他又要求親熱,她嬌嗔地道:“你不是說要帶人家出宮看土地蓋新王府嗎?”
“對喔!那我們現(xiàn)在出宮去好了!
胤祥也興高采烈地吩咐下人備轎,兩人從尊貴的大清門,出了護城河,來到碧回環(huán),絲柳垂垂,明麗如畫的民間。
驕陽高熾,香蓮撐起了紙傘,為嬌貴的格格遮陽,若雅雀躍地眺望一望無際的綠田芳菲,一身夏綢輕盈,更襯出她窈窕的身段。
“好美的地方。”她驚贊。
“你喜歡這里嗎?”鳳胤祥體貼地接著她的肩。
“嗯!
“那我就差人購下這片土地,”
若雅在胤祥的陪伴下,到附近四處欣賞明媚的風景。
宮女、太監(jiān)和一干侍衛(wèi)全待在原地,一些在地的居民所聞十三阿哥大駕光臨,也紛紛躲在遠處偷觀。
“十三阿哥和王妃真是郎才女貌!”有人贊賞。
“人家就是會投胎,出身尊貴,不愁吃穿,不像咱們平民百姓做牛做馬,耕田織布,也掙不出富貴。”有人感嘆。有人嫉妒道:“皇子出宮,排場還真大,皇上生了三十五個皇子,卻累壞了我們平民百姓,省吃儉用還要納稅!”
若雅聽不見平民的議論,不識愁滋味,和胤祥貝勒并肩站在這塊肥沃的土地,憧憬他們美好的未來。
突然人群中沖出一名年輕人,另一名少婦死命拖住他!安灰ダ!阿昌!”
那個名喚阿昌的莊稼漢,短衣卷褲,氣沖沖地道:“十三阿哥,你們已經(jīng)集富貴于一身了,為什么還要搶我們的土地呢?”
若雅震驚地退到風樣身后,顯然被壯漢唐突的舉動嚇到。
“大膽!”侍衛(wèi)見有異狀,立刻拔刀圍向那名冒犯者。
“十三阿哥饒命,我家相公不是故意的!”一身布衣裙紐的少婦拉住丈夫,跪在地上。
莊稼漢不愿屈服,理直氣壯地道:“我們夫妻奉公守法,守著祖先僅留下來的三分地,不辭辛勞地開墾,掙三餐養(yǎng)孩子,如果地被你們征收了,那我們以后吃什么?”
“地是我們用錢向你買的……”胤祥解釋。
“可是我們不想賣,這是祖先的基業(yè)。”
“是!”有人附和道:“而且你們出的價錢都太低,強迫并買,不公平嘛!”
若雅頓時了解百姓的心聲,出言道:
“既然各位不想賣,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們也不勉強,若是有人肯割愛,王府會用雙倍的錢買下,絕不教你們吃虧,這樣可好?”
“王妃圣明!”百姓歡聲雷動,感激齊呼。
“你真是太善良了!必废檠劾锍錆M憐愛。
“我不希望人家說我們仗勢欺人,損了滿清皇族的聲譽!比粞判Φ溃骸岸揖┏峭恋卮,我們不一定要在這里興建王府,蓋在別的地方也一樣!
胤祥同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