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采了一大堆野菜,打算好好踏出當(dāng)好妻子的第一步的茱萸,在清洗完野菜后,遇到一個大考驗。
沒有鍋子。
把頭苦思了許久,她想不出一個不必鍋子可以炒菜的辦法,只得放棄,倒是眼前的溪流給她另一個靈感。
不炒菜,可以烤魚嘛,只要找根樹枝和釣線就成了。
可是等了好久,天色都已經(jīng)大亮,打了好幾次盹的釣魚人不僅連個魚影兒也沒瞧見,還差點因為打盹的頭點得太用力而摔進(jìn)河里洗澡去。
苦惱的瞪著河水,茱萸驚喜的發(fā)現(xiàn)溪流不深,但清澈見底,河里悠游的魚更是清晰可見。這當(dāng)然是拜天亮所賜啦!倒也不能說她先前垂釣了半天是笨!
釣不到,我用抓的可以吧!
“撲通!”脫掉鞋的愚婦直接撲向水中游的魚。
“。 甭斆鞯娜水(dāng)然知道這聲尖叫所為何來。
有人捉魚用“撲”的嗎?活該她要變成落水狗了。她該慶幸現(xiàn)在是夏天,否則非凍成一根冰柱不可!
由狗吃屎的難看姿勢回復(fù)成正常人的頭上腳下,茱萸真想號啕大哭.
她的魚,嗚……她的魚全跑掉不見了啦!
泛著淚光的眼角不輕意瞥見岸邊一蹦一跳的小動物,先前的挫敗頓時一掃而空,顧不得濕透的衣衫和岸邊的鞋襪了,茱萸連走帶爬的飛快上岸,尾隨兔子而去。
跑了烤魚,來了只烤免,老天爺絕對是慈悲的。茱萸充滿著感恩的心情。
“別跑!”
Ж Ж Ж Ж Ж
“老天!
這是唐秉儒找茱萸時,吐出的第一句話,一股怒氣同時由胸臆升起,是誰那么大狗膽敢碰她?
早先她躡手躡腳的離開時,他以為她想要解決生理需要,才沒有跟著去,怕撞見了尷尬,便繼續(xù)裝睡。
未料,少了她在一旁輾轉(zhuǎn)反側(cè)的干擾,他竟不小心真的睡著了。待一覺醒來,沒見著她才焦急的尋了來。不想,卻是慢了一步。
光是瞧她渾身上下像在泥濘里滾過般滿是泥污,扯破多處的衣衫,散亂的頭發(fā)及光著腳丫的狼狽模樣,不用問,他也猜得到她遭遇了什么。
“啊!你醒了?”露出的扇貝玉齒是她此刻身上唯一的潔白。
“你……沒事吧?”唐秉儒強忍怒火,擔(dān)心的問道。她不會是受刺激太深,腦袋打結(jié)了吧?怎么還笑得這么開心?
“沒事啊!”茱萸趕緊搖頭,她才不要告訴他她有多辛苦才張羅到早餐呢!他聽了一定會認(rèn)為她很沒用。
“真的沒事?”任準(zhǔn)看了她現(xiàn)在的鬼樣子都知道一定有事。她為什么不敢說?是為了貞潔不敢聲張嗎?
“嗯。”強忍著腳踝扭傷的疼痛,她閃躲著他逼問的視線,獻(xiàn)寶似的舉起手中費盡千辛萬苦抓到的兔子,“你看我抓到什么?”
直到她舉高,唐秉儒才注意到她手中的那一坨土黃。
“你沒見過兔子嗎?”兔子會比貞潔更重要嗎?這女人有什么毛?
“見過。]見過怎么知道它可以吃?”
“吃?!”他沒聽錯吧!她說要吃它?“你要吃它?”
“是。
不會吧?一般的女人看到可愛的小動物不都愛心犯濫到寧可餓肚子,也不肯傷害它們嗎?
“你不覺得它很可愛嗎?”也許她討厭兔子,欲吃之而后快。
“它是很可愛啊!”
“那你還狠得下心吃它?”
“可愛跟吃有什么關(guān)系?肚子餓本來就要吃東西!你沒吃過兔肉嗎?很好吃的。”
“我知道。”再度證實,這個女人果然迥異常人。
“那你不反對早餐就吃兔肉吧?”
“呃……如果你不堅持的話,我包袱有些干糧,咱們就湊和著吃,不必大費周章的殺兔子。你若真想吃兔肉,等進(jìn)了城,我再請你吃,如何?”擺上桌是一回事,要他親眼看她宰殺,還是免了。
“那我不是白忙了,還弄得這一身!避镙青止尽
“你這一身狼狽就是為了抓只兔子?”唐秉儒耳尖的聽到她的自言自語,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他原本還在想如何旁敲側(cè)擊委婉的問出是誰侵犯她,打算將那人大卸八塊替她報仇。結(jié)果,罪魁禍?zhǔn)拙谷皇侵煌米??br />
為了不讓他覺得自己太無能,茱萸連忙解釋她不是只有抓兔子,她還因為嘗試著的釣魚、抓魚,所以才會搞得全身濕淋淋又臟兮兮的。
聽完她的敘述,唐秉儒還真不知該如何反應(yīng)。
天底下居然有這么蠢的人!天啊!
ж ж ж ж ж ж ж
看著茱萸細(xì)心的替清洗干凈恢復(fù)雪白的小白兔上藥,唐秉儒的錯愕可想而知。
“你不是想宰了它當(dāng)早餐嗎?”這女人的腦袋瓜到底是怎么轉(zhuǎn)的?“你不覺得自己的做法很矛盾嗎?”
“不會。≈跋霘⑺菫榱颂铒柖亲,現(xiàn)在既然不吃它了,當(dāng)然得替它療傷止痛,免得它傷重而死,那多不值得!”
原來兔子的價值在于被人吃。他懂了。
不過,她的好意兔子似乎并不領(lǐng)情,在她欲將草藥泥糊上它的傷處時,它突然猛力一撐,跳離她的懷抱,然后跛著腿一跳一跳的迅速沒人草叢里。
“你用什么東西幫它治傷?”唐秉儒好笑的望著倉皇逃命的兔子問道。
“艾草!毙“淄檬窃诘暨M(jìn)陷阱時擦傷的,用艾草止血消炎沒錯。∷龑ψ约旱尼t(yī)術(shù)可是很有自信的。
“喔!”看來她的常識是有一點……咦?“茱萸,你腳邊的那些是什么?”他心里閃過一絲不樣的預(yù)感。
“艾草。∧悴恢绬?這可是止血圣品耶!舉凡割傷、挫傷、跌打損傷,都可以用呢!”
“那叫艾草?”差太多了吧?難怪兔子要逃了。
“對,你看清楚,以后就可以幫我采草藥了。”
一個有本事把沒有一點相像的兩種植物看成一樣的神醫(yī)?喔!天,他開始替可能讓她碰見的病人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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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
一路行來,唐秉儒的耐性得到空前的考驗。
石頭擋路,搬開;小雛鳥從樹上掉下來,放回去;野草漫道,借他長劍砍一下;水果掉下來,不撿可惜;路邊的草藥,看見不采是呆子……諸如此類的小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拉停他們的腳步,他很懷疑在天黑之前,他們可以走出這片林子?峙氯於甲卟怀鋈ァ
瞧!她這會兒又停下來了。
茱萸心虛的垂著頭,不敢直視他不耐的目光,努力想著還有什么借口可以停下來。
為什么樹上的鳥巢不統(tǒng)統(tǒng)掉下呢?為什么大石頭不多擋幾個在路口呢?為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不想離開的話,就回家好了。”
“不要。”
“那就走。≡倌ゲ湎氯,今晚可又要露宿了!彼蛲硪灰刮疵,再不找個舒適的地方讓她休息,他擔(dān)心她會撐不住。畢竟她是沒學(xué)過武的姑娘,生受不起江湖人天為被、地為床的豪氣。
“可……可是……”茱萸咬著下唇,兩只腳仍是動也不動的杵在地上。她雖然氣小白不顧道義自己溜走,真要丟下它卻又舍不得,可是,要求丈夫陪她找只小白鼠,似乎不是好妻子會做的事,讓她好為難。
“有什么問題,你說沒關(guān)系!币娝坪醪缓脝X,唐秉儒放緩口氣,溫柔的說。
他突然這么溫柔的望著她,讓茱萸覺得好不自在,手腳都不知往哪里放,一雙明眸溜過來瞧過去,就是不好意思瞧,心怦怦跳得又快又急,臉也好熱。
“我是不是生病了?”她伸手探向自己的額頭,另一只手則壓住胸口,深怕心臟會突然跳出來。
“你生病了?!”
唐秉儒誤會了她的喃喃自語,想起她一早的狼狽樣,大清早就弄得渾身濕濘,又泡了好久的溪水,再加上一夜未眠,他怎么沒想到她可能會生。
看她面色泛紅、呼吸急促,怕是著涼了。唐秉儒本能的抓起她的手腕,專注的診察地的脈象,有些惱自己的粗心。
脈搏是快了些,還好沒什么大礙。他吁了口氣,放掉她的手,由懷中取了個藥瓶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她!鞍堰@吃了就沒事了!
茱萸呆呆的接過藥丸,“這是什么東西?”
“藥,快吃!”
藥?茱萸懷疑的摸著手掌心中的豆豉,從沒聽過豆豉能治病的。何況連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生什么病,蒼術(shù)這個外行人豈會知道?
不過,看他一副擔(dān)心的模樣,她就不要折煞他的好意了吧!反正豆豉又吃不死人,多吃幾粒也沒啥要緊。
見她吞下藥,唐秉儒立即催促道:“快走吧!你得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不然真的會病倒!
“可是我想找小白。”茱萸小聲的說了。
“小白?”唐秉儒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小白是一只小白鼠,是我們家的一分子,我和馬婆婆一直當(dāng)它是我們的家人。”
家人?他可不認(rèn)為那惡心巴拉的東西是個“人”,它最好死在某條陰溝里,永遠(yuǎn)不要回來。
“求求你!彼闯鏊牟灰詾槿缓蛥拹骸
“我不……”該死的!她又拿那種無助脆弱的眼神瞧他了,他怎么拒絕得了?可是一只老鼠┉┉
“拜托!”脆弱的眼泛起水霧。
他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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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原先決定要原諒那個該死的女人和那只該死的臭老鼠,那么現(xiàn)在他后悔了,就算會“肥”死,這次連上回的“老鼠冤”,他非連本帶利討回來不可!何況,有誰真的因為食言而胖過了?他才不擔(dān)心呢!
他是見鬼了,才會一時心軟覺得她脆弱得惹人憐,才會答應(yīng)幫她找那個小頭銳面、惡心巴拉、獐頭鼠目、鼠頭鼠腦的東西。
結(jié)果他得到的回報是什么?
那只不知道從哪里冒出的臭老鼠連聲招呼都不打地把他當(dāng)樹枝爬,在他驚愕的僵直身子、無法反應(yīng)時,那只該死的畜生竟然囂張得爬上他的頭頂撒尿,而且顯然有順便拉屎的打算,若非他即時摜它下地,只怕他非理光頭不可!
有誰受得了讓老鼠屎浸濕過的頭發(fā)繼續(xù)留在頂上?光想,他就恨不能搓掉一層頭皮,換張新的、于凈的頭皮上去。
他的理由那么充分,烤老鼠干、做老鼠扁,她都該沒有異議才是;可是,那個該死的姓吳名茱萸的蠢村姑竟然還敢護(hù)短,指責(zé)他不該那么用力把那只罪該萬死的臭老鼠摜下地,讓它受傷,還咒他該死。
“你說什么鬼話?這只該死的畜牲毀了我的衣服,還爬到我頭上撒尿,你還敢說我不對!”怒焰一點即燃,呼嘯升天。
“他喜歡你才會這么做!彼l責(zé)的瞪他一眼,替手掌中奄奄一息的小白叫屈。
“我該覺得榮幸嗎?”怒吼降低了嘲弄的語意。
“至少你該向小白道歉!避镙菆猿钟小岸Y”走遍天下。
唐秉儒嗤之以鼻,若非他實在對那跎惡心又臟兮兮的生物沒啥“好”感,碰都不想碰一下,他早一掌擊爛了它,道歉?!愛說笑!
“沒人教過你禮貌嗎?小白被你摔得七葷八素,叫你道歉難道不應(yīng)該嗎?”茱萸不高興的指責(zé)道。
“你怎么不叫它向我道歉?我的衣服毀了,頭發(fā)又腥又臭,惡心死了。你怎么說?”這女人講不講道理?錯的是她的小寵物吧!該道歉的人是她吧?
“我說過那表示小白喜歡你,何況,衣服和頭發(fā)都是可以洗干凈的,你干嘛那么介意?如果你懶得洗,我?guī)湍阆淳褪橇,有什么好介意的?”茱萸?jù)理力爭。
“你┅┅”他又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了,急促的胸膛起伏教他更能聞到頭上的惡臭味,嫌怨的皺起眉,他迅速往小河方向前進(jìn),再不洗掉這身腥臭,難保他不會在熏死之前拿她和她的臭老鼠當(dāng)墊背。
所以,這會兒他才會坐在溪水里忿忿不平的罵,努力搓洗頭發(fā)。如果他以后會禿頭的話,絕對是那只可惡的臭老鼠害的。
此仇不報非君子,這個“老鼠冤”他才不會就這樣算了。哼!
◎◎◎◇尋愛ˇ浪漫一生◇danny錄入◎◎◎
才說要當(dāng)個好妻子,她竟然就和他吵架了。
唐秉儒憤怒的轉(zhuǎn)身走開后,茱萸立刻后悔的敲了一下自己的頭,懊惱極了。
“都是你害的!”她埋怨的對手里捧著的小白鼠說,它正搖搖晃晃醒過來,茫然的鼠臉滿是無辜。
見它如此,茱萸果然罵不下去了。
是嘛!小白只是為了表示友善,又沒做錯什么,還可憐的被丟下地,她怎么可以責(zé)怪它嘛!
要怪就怪蒼術(shù)的古怪脾氣,衣服、頭發(fā)弄臟,洗洗不就得了,又沒什么大不了的,火氣那么大干嘛?她也被小白撒過尿在身上啊!不覺得有什么嘛!
小白那么小不點一個,想也知道尿量只有一丁點,怎么蒼術(shù)的反應(yīng)好像被大象的尿淋到一樣?實在是太夸張了,他八成有潔癖!
“小白,既然你沒事,我們就原諒他,好不好?我想他一定不是故意用力丟你的,他只是不小心被你嚇到,所以才會那么粗魯?shù)摹!?br />
小白鼠瞄她一眼,自顧自的沿著她的手臂鉆進(jìn)她的懷里。它才不管人類的事呢!有好吃的東西吃、有溫暖的地方睡,便是它最大的心愿了。那男人頭不讓他窩,換個地方就是,有啥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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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術(shù)!鼻忧拥穆曇粜⌒囊硪淼膯局。
“干嘛?”一口怨氣還梗在喉嚨,她還不知死活的跑來招惹他。
“我……我來幫你洗衣服。”他似乎還在乎丫,口氣好兇。
“不用了!彼詾樗會穿那件被那只惡心的臭老鼠爬過的衣服嗎?
“那……你是不是討厭我了?”茱萸好想哭喔!才當(dāng)他妻子一天,就被他討厭,連衣服都不讓她洗。
不能心軟,不能心軟,不能……
“不是,我怎么會討厭你呢?”唉——
“真的?”自憐的小臉發(fā)出喜悅的萬丈光芒。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討厭的是那只老鼠。
“那你不生氣了吧?”
“嗯。”看在她頗有悔意的份上,再原諒她一次好了。唐秉儒非常沒有原則的這么想著。做人要寬宏大量,古圣先賢不是有留下這么一句至理名言嗎?
“太好了,我和小白也已經(jīng)決定原諒你了!避镙堑男,渾然不知自己重新燃起一座死活山。
原諒你?這女人在說什么鬼話?
“我們想你一定不是故意耍那么用力扔小白的,所以和小白決定不和你計較了!避镙菦]看見名叫唐秉儒的死火山內(nèi)巖漿滾滾,隨時有冒出來的可能,還不知死活的拼命點火加溫:“可是下不為例哦!”
這!這女人!去他的寬宏大量!什么叫得寸進(jìn)尺,他總算見識到了。
“沒錯!下不為例!蹦侵怀衾鲜笕羰歉以倥龅剿幌拢WC不摔它、不踢它、不踹它,當(dāng)然更不會打它,想想,用手或腳去摸到臭老鼠,多惡心啊!他只會用“化骨水”溫柔的隔空送他幾滴,然后站在一旁愉快的看它尸骨無存,變成一小灘水消失而已!
“嗯!”茱萸好高興喲!看來她嫁了個知錯能改的好丈夫呢!她一定要努力讓自己也成為一個好妻子。
她真的有家人了喲!感覺好棒喔!
○○○○¤○○○○¤
因為花太多時間找小白而趕不上宿頭,他們今晚仍然得露宿荒野,甚至干糧也所剩無幾,唐秉儒決定趁著天色尚有亮光去弄些野味,照顧兩人的肚皮。
“還是我去吧!”茱萸很有好妻子的自覺自告奮勇的說道。
“你?算了。”實在不想太看不起她,可是一個釣魚不知道要用餌和魚鉤(我倒,原來因為這樣才釣不到魚的啊,小D我萬分同情男豬腳),抓魚能跌得狗吃屎嚇跑所有的魚,抓兔子會跟著兔子一起掉進(jìn)陷井的人,實在給不了人太多信心!
“我抓到兔子了,不是嗎?”茱萸不服氣他看扁人的態(tài)度,提醒他自己早上的豐碩獵物。一只兔子耶!夠他們兩人飽餐一頓的肥兔子耶!
“正確的說法是,你偷人家陷井里的獵物!彼搼c幸陷阱并不深,而且沒有插上尖銳的樹技或捕獸器之類的東西,否則就不會只是扭傷腳這么簡單了。
“那才不是偷,那只兔子是我先發(fā)現(xiàn)的,本來就該是我的。”茱萸辯稱的有點心虛,若不是那個半人高的陷井,她是真的捉不到那只兔子,可是……可是那也不能算是偷嘛!至少還是她趕進(jìn)井里的,所以只是……借用,對!就是借用,“我只是借用一下陷阱而已!”
“是!借用陷阱來扭傷腳!
“你知道啦?”茱萸不好意思的笑笑,她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呢!沒告訴他腳受傷的原因是不想讓他以為自己一無是處,沒想到還是讓他發(fā)覺了。
他若看不出來還配叫邪毒圣醫(yī)嗎?唐秉儒忍著翻白眼的沖動。
“你糊的那跎草泥到底有沒有用?”怎么裹了一整天還沒見消腫?
“當(dāng)然有用!避镙堑靡獾膿P起頭,她可是神醫(yī)耶!這點小傷豈會治不好?
“喔!那就好!比思疫@么信心十足,他就不必雞婆了,只有人家求邪毒圣醫(yī)治病,可沒邪毒圣醫(yī)請人家讓他治病的道理。
“蒼術(shù),你去哪里?”怎么話說的好好的,突然轉(zhuǎn)身就走?
“去找晚餐!边@女人的記憶力真的非常不好,他剛剛才告訴她竟然就忘了;蛟S他該開些補神健腦的藥方給她試試。
※ ※ ※
茱萸不知道蒼術(shù)是怎么辦到的。
他帶回一只山雞和數(shù)尾魚,而且還是殺好的,山雞去了毛,魚也去了鱗。
不可思議的是,他白色的衣裳依然干凈潔白,連衣角都沒沾濕一點。
“你究竟是怎么辦到的?”有這么厲害的丈夫,她以后不怕會餓著了。太神了嘛!
唐秉儒認(rèn)為這種問題不值得回答,逕自升他的火。只不過是獵只雞、抓幾尾魚,有必要崇拜成這副樣子嗎?一粒石頭、一根數(shù)枝不就搞定了?有什么好稀奇的?該崇拜的時候不崇拜,凈崇拜這種誰都會的小事,真是!
見他熟練的生火、上架,茱萸覺得自己一點兒也插不上手,實在有點兒沮喪。
不過,也幸好不需要她幫忙,因為她的腳好像愈來愈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覺得腳踝愈腫愈大了……
“吃吧!”唐秉儒將烤好的魚遞給她。
“謝謝!”顧不得客氣了,她認(rèn)為腳踝痛的原因是因為藥效運行的緣故,為了不想醒著痛,她決定早點睡,等明日一早起來,腳一定就好了。
☆ ☆ ☆
沒見過這種女人,明明痛得臉都皺成一團(tuán)了,還死撐著吭都不吭一聲。
“你沒事吧?”就是見不得她痛的模樣,奇怪!
“沒事,只是藥草正發(fā)揮效用,明天就沒事了!避镙侨讨弁葱Φ馈
“你確定?”說實在的,唐秉儒真的很懷疑,按理說,這扭傷的藥草該是舒筋活血、消腫止痛才是!怎么反而會痛得直冒冷汗?“你到底在腳上敷了什么東西?”
“艾草!
“艾草是有點用啦!起碼可以……呃!你不會是指早上要給兔子敷的那個‘艾草’吧?”
“是。
唐秉儒朝天翻個白眼,他果然沒猜錯,這個小白癡根本就上錯藥了。難怪她的腳現(xiàn)在會腫得像個大包子。真有她的,竟然能從早上到現(xiàn)在,還把傷勢惡化當(dāng)成藥效運行,她還真是天才!
“你真的確定敷的是艾草?”再給她一次機會好了,或許她是痛昏才會一時錯認(rèn)的。
“確定。蒼術(shù),我很高興你對藥草有興趣,也很想把醫(yī)術(shù)傳授給你,但是這是急不得的。所以,你若有問題等我傷好了再問,我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你就不要吵我了,拜托!”她好痛哦!再不睡,她恐怕會痛暈過去。
她傳授他醫(yī)術(shù)?哈!真好笑。
本來想告訴她,她上錯藥了。可是她那么自信,說破了豈不是很對不起她?
就讓她這么以為好了,反正這輩子她肯定當(dāng)不了神醫(yī),分不清什么是艾草、什么叫爬墻虎也沒啥要緊啦!
※ ※ ※
好了耶!真的好了耶!
一早醒來,茱萸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腳竟然一點兒都不痛了,試探的輕踩幾下,沒有預(yù)期的疼痛后,立刻高興的跳了起來。
神醫(yī)!她果然是神醫(yī)丫!
“蒼術(shù),不痛了,我的腳不痛了,我的藥真的很有用耶!”茱萸興奮的展示已經(jīng)消了腫的足踝給唐秉儒看。
他當(dāng)然知道她不痛了,連區(qū)區(qū)的小扭傷都治不好的話,他邪毒圣醫(yī)還要不要混。
“恭喜!”他當(dāng)然不會告訴她,她的腳會好是因為他趁她睡覺時偷偷幫她上藥的結(jié)果。讓人知道他邪毒圣醫(yī)那么雞婆,他往后還能拿什么喬?
“謝謝!”她等著接下來的夸獎。
“既然你的腳好了,等吃飽飯咱們就上路吧!”雪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轉(zhuǎn)回程了,他必須趕去和它會合才行!讓它久等了的話,它是很有可能放自己鴿子,快快樂樂的奔向唐秉謙的懷抱的,他可不想便宜了那個臭小子。
“哦!”茱萸有些泄氣的應(yīng)了聲,怎么他的反應(yīng)那么冷淡啊?他不是應(yīng)該要很以她為榮嗎?
算了,沒關(guān)系!這只是開始而已!等她開始幫人治病后,蒼術(shù)一定會對她這個妻子感到與有榮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