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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呆村姑糗神醫(yī) 第四章
作者:方心羽
   
  他竟然被人趕出客棧!

  站在客棧門口,唐秉儒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

  “我只是想幫忙!弊锟準讓覍业氐狼福粫䴕獾孟胄萘怂?

  說起來也是他不對嘛!誰教他不說清楚客棧是花錢買吃、住的地方嘛!山坳村偏僻,偶爾有外地人經(jīng)過借宿,村民都很熱情的接待呀!她怎么知道城里不一樣?

  “幫忙?毀掉客棧所有的存糧,吵醒所有的客人,害掌柜氣昏在廚房地板,你說這叫幫忙?”

  “那些東西都還可以吃……”

  “可以吃?你當那些客人是豬?”

  赫!天大的侮辱!他竟然把她用心煮了近一個時辰的早飯形容成豬食,太過分了!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

  “不然要怎么說?”氣死人了!他耶!堂堂唐門大公子,眾人爭相巴結的邪毒圣醫(yī)耶!居然……居然讓人給趕出客棧,成為拒絕往來戶,教他如何不郁卒?

  偏偏人家客氣得很,害得他想生氣也找不到理由,只能氣悶的在客人期盼的眼神中帶走罪魁禍首。

  他幾時這么丟臉過了?氣都氣死了,這女人還不知死活的撩撥他,說她煮的食物是豬食還算客氣的咧!

  滿腹委屈逐漸凝成淚水。

  “你……你好過分!”

  “過分?是誰過分?”害他丟臉的人是她耶!到底誰比較過分?

  “你……你是全天下最差勁的丈夫,”嗚……老天爺太壞了,送她這么壞的丈夫,“我要退貨!”

  退貨?完了!這女人又開始神志不清了。

  “退什么貨?”瘋的人最大,還是順著她點比較好,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沖上來咬人?

  “你……我要把你退掉。”

  “退掉我?”他什么時候把自己賣給她了?

  “對,我要請老天爺換一個丈夫,我不要你了!

  真的發(fā)作了!怎么辦?瘋病到目前為止好像沒什么藥醫(yī)呀!

  “你怎么還不消失?”她都哀悼完兩人短暫的夫妻情分了,他干嘛還杵在這里不走?

  “真的要我走?”天底下也只有她敢把他當蒼蠅一樣揮之即去,偏他還不敢對她怎樣!真是“癟”啊!

  奇怪!他一向只會在自家人面前吃“癟”,怎么她一個外人也有本事讓他吃“癟”呢?難不成是他吃“癟”吃多了,不知不覺就吃上癮了?

  這個可能性太可怕了,他得回去研究研究才行!真有了“癟癮”,他非得想辦法戒掉才行,“癟”吃太多,可是很容易得內(nèi)傷乃至于腦中風的,不可不慎、不可不慎!

  “你不回去老天爺怎么換人下來?”

  這女人!

  算了,反正現(xiàn)在這張面皮他也沒臉用了,乘機回去換張臉也好!

  嘿嘿!這可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可以報仇了。

  “那我走了,相信老天爺很快就會給你一個驚喜的,你自己多多保重!”

  喔!他等不及想看她“驚喜”的表情了,一定值回“癟”價的!哈哈哈……

  £ £ £ £ £ £ £

  他真的就這樣丟下她走掉了?而且還很小人的趁她低頭揩掉最后一滴委屈的淚時,偷偷跑掉。

  自生眼睛就不曾見過這么無情無義、狠心薄幸的丈夫!只不過是吵個架嘛!當夫妻的哪對不吵架?竟然說走就走,有沒有半點人情味啊?

  是啦!是她叫他走的沒錯,因為她氣嘛!人一生氣,說起話來當然就會口不擇言嘛!象村子里的大娘們一氣起來,不總是對丈夫吼著叫他們?nèi)ニ?也沒見哪個丈夫真的去死。

  所以說,“相罵無好話”,生氣時說的話怎么能當真嘛?

  看蒼術一臉聰明相,怎么會那么笨呢?連真話氣話都分不出來。

  是不是穿白衣服的人都這樣呢?像那個叫唐秉儒的“東西”不也是相貌堂堂卻笨得……啊!不能想,南無阿彌陀佛,我沒有想你哦!你可別突然冒出來,我真的沒想你哦!真的沒有……

  咦?怎么好像愈來愈冷了?不會是“他”要出來了吧?好可怕哦!嗚……

  “小白,怎么辦?”老公跑掉了,只好求助于唯一的伙伴了。這些天有蒼術陪著,差點兒忘了他的存在,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沒理由她怕得半死,它老大還擁被高眠吧!好歹,抓它起來壯壯膽也好!

  只不過,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橫看豎看,再怎么看,它小白都稱不上一人一鼠中的那個高個兒的邊,它會理她才怪!

  不讓它睡包袱是吧?沒關系!溫香暖玉它抱不動,總可以鉆吧!“肉蒲團”可比包袱舒服多了!

  “小白!”除了不悅的低斥,又能奈它何?就不信大白天的,她敢當街探胸抓它,小白有恃無恐得很。

  沒有人可以靠,茱萸但覺自已成了一只雞,疙瘩長滿全身,“那個”一定追來了啦!不然她為什么會汗毛豎立?

  “小白——!”睡臥美人胸的小白對主子哀求的叫喚充耳不聞。

  “嗚……我該怎么辦?蒼術走了,小白又膽小如鼠……”這女人神志不清了,小白本來就是一只老鼠,什么叫做如鼠?誰不成她當小白是大象嗎?“我死定了啦!嗚……”

  ⊙⊙⊙⊙⊙⊙⊙⊙⊙⊙⊙⊙

  城里還是有好人的!

  茱萸實在感謝老天爺在她無助的時候讓她遇見王嬤嬤!她把哭泣的她帶回家。

  “如何?衣服還合身嗎?”王嬤嬤十分得意自己的眼光,在路上看見灰頭土臉、蓬首垢面的茱萸就知道她是個搖錢樹,果不其然,洗去一身臟污后,不就出現(xiàn)個大美人了嗎?看來她的“翠紅樓”會紅上好一陣子了,想著錢像流水一樣涌進她的口袋,她的笑容就怎么也停不下來。

  “合是合身,就是有些不習慣!避镙俏Ⅴ局嫉皖^瞧著身上穿的衣服,實在不怎么習慣讓胸前的肌膚見人?墒沁@衣服是王嬤嬤的一片好意,不穿好像對她不好意思。“感覺像沒穿衣服似的,挺不自在!

  “剛開始是會這樣,久了就會習慣了。”這身衣服穿在你身上這么漂亮,不穿多可惜!王嬤嬤可不許你脫下來!

  姜不愧是老的辣,一招先聲奪人就把茱萸到嘴的話全給堵了回去。

  “茱萸,王嬤嬤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道你肯不肯?”獵人開始下餌,心甘情愿總比強迫好。

  “當然肯,你盡管說,幫得上忙我一定幫!毙〖t帽呆呆的咬住食餌。

  “真心的嗎?王嬤嬤可不想勉強你!贬烎~人深諳欲擒先縱的原理。

  “當然是真的!鄙香^的魚果然更咬緊魚鉤!澳憧煺f需要我?guī)褪裁疵??br />
  “唉,是這樣的,其實咱們翠紅樓是做生意的,生意也不算差,可就是常常人手不足,偏找不到合適的人幫忙,讓好些個客人大爺不滿,我真怕長久下去怠慢的客人多了,大家會不想再來翠紅樓,那翠紅樓恐怕就得關門大吉了!睉n心忡忡的苦惱,還真像那么回事呢!說完用一種期待的眼神直望著茱萸。

  再笨的人也聽得懂她的意思。“我愿意幫忙!

  “謝謝你,茱萸,你真是個好姑娘!

  “不客氣,我很高興能幫得上忙。”想到自己除了行醫(yī)外,還能幫上其他的忙,茱萸也很高興。

  “對了,有件事得先問問你,你識字嗎?”王嬤嬤眼中閃著算計的亮光。

  “識字?我不會耶,你們這里幫忙招呼客人還得要識字才行啊?”茱萸泄氣的問,難怪她們會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幫忙,識字多難!像山坳村那么多人里面,也不過只有村長認識幾個字而已!城里的人和村子里果然還是不太一樣。

  “不是,不是。”狐貍露出滿意的笑容:“因為在店里幫忙的人都得簽一份合同,我怕你不識字不敢簽,有些提心而已!

  “怎么會呢?我不識字,你念給我聽不也一樣嗎?你總不會把我給賣了吧?”

  王嬤嬤是不會把她賣了,她只不過是不花半文錢買了茱萸而已。

  賣掉茱萸的,是她自己。

  ◎  ◎  ◎  ◎  ◎

  蠢村姑、呆村姑,早知道她蠢,但是蠢到把自己賣掉?她的笨呆還真是超乎想像,不知道現(xiàn)在她是不是傻乎乎的幫人數(shù)銀票呢?

  或許他不該離開那么久的,可是他有什么辦法呢?同樣是“上港有名聲、下港有出名”的人物,唐門大公子的真面孔就是硬比邪毒圣醫(yī)的假面皮人面廣,大家辨識邪毒圣醫(yī)的方法似乎只在于罕見的雪雕座騎,這也難怪啦!老是在天空飛來飛去,要見到邪毒圣醫(yī)的臉還真是滿難的。

  所以,這就是重點啦!之前,雖然他是頂著邪毒圣醫(yī)的面皮,可是少了雪兒在身側,沒人認出他來,稍微丟點臉他還可以忍受?涩F(xiàn)在不同了,剝下面具恢復真面目的唐秉儒,認得他的人可多了,他當然得仔仔細細的打理全身上下,才不會毀了他唐大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高雅形象嘛!

  “大少爺,要屬下將她帶出來嗎?”由于唐秉儒只交代盯梢,探子們不敢輕舉妄動。以唐門的勢力,要區(qū)區(qū)一間小小的妓院放出人來是比吹灰還省力氣,可是想想自己受的窩囊氣,唐秉儒決定讓那個膽敢把他當蒼蠅趕的蠢村姑受點教訓,好教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好心人,省得她老是把他的好意當成驢肝肺;順便看看能不能讓她學聰明點。這點他沒有太指望啦!基本上,他認為一個人蠢和瘋病一樣,是沒藥醫(yī)的。

  “不用了!笨纯刺焐早得很,至少得再兩個時辰天才會黑,夠他補足一早被吵醒的眠了。天黑之前,蠢村姑的貞操無虞,他還是先睡一覺美容美容,晚上才能容光煥發(fā)的上翠紅樓嚇“人”哪!

  ※     ※     ※

  茱萸實在搞不懂王嬤嬤在想什么,她明明說了要“幫忙”招呼客人,也照規(guī)矩蓋了手印簽了合同,結果,王嬤嬤合同拿走后,非但沒有分派她工作,還派人守在她房門口說是要保護她。

  她是很感激王嬤嬤的好意啦!只是連上茅房都有個男人守在外頭,實在夠不自在的,他們難道怕她會掉進茅坑里嗎?真是好笑。

  巧的是,她今兒個似乎吃壞了肚子(不用懷疑,原因就是今早她自個兒煮的早點)頻頻跑茅房練習馬拉松不說,還外加“香傳五千里”,偏偏王嬤嬤派來的護衛(wèi)堅持盡忠職守,硬是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她,害她只好尷尬萬分的讓個男人和她共同分享那股子“香”氣。

  窘死人了。

  如果不是嫌茅坑太臭,茱萸真想跳進去一輩子不出來算了。

  丟死人啦!

  ΘΘΘΘΘΘΘΘΘΘ

  “秉儒,真的是你?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待在總堂等緣兒生產(chǎn)嗎?”沈自遠一接到屬下報告立刻趕過來,緣兒回唐門待產(chǎn)可是件大事,連馨兒都趕到蜀州去陪她了,秉儒這小子怎么還有閑情逸致跑到揚州來混?

  “我是大夫,不是產(chǎn)婆,緣兒生孩子關我什么事?”他干嘛替秉謙那小子緊張?哼!未婚妻讓給他當老婆已經(jīng)夠大方了,連生孩子都要麻煩他,他前輩子到底欠了那小子多少債啊?

  “是嗎?”沈自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秉儒這小子嘴硬的臭毛病還真是二十年如一日呢!

  “你笑什么笑?”唐秉儒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為什么遇到他的這群親人,他就神氣不起來呢?

  “這年頭笑也犯法啦!”

  “你是來找我抬杠的,是不?”

  “當然不是,我原本以為是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冒充唐大少到揚州來作威作福,特地過來瞧瞧看是哪個瞎了狗眼的小子那么不知死活呢!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鄙蜃赃h“說”的可痛快了。

  被人當面指著鼻子罵,還沒辦法回嘴,滋味還真是夠嗆的,見面沒兩句話工夫,沈自遠就奉送一只大“鱉”給唐秉儒進補,足見唐秉儒先前浸泡的柚子水完全沒有功效。

  是誰說用柚子皮泡水洗澡可以去霉氣的?騙人嘛!

  算了,他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計較。

  “沒事的話,我要出去了!彼泌s著去翠紅樓拯救蠢村姑的貞潔,沒空和自遠耍嘴皮子。何況,想斗嘴贏過“賽諸葛”,等下輩子吧!他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上翠紅樓?”沈自遠要笑不笑的揚起唇角輕輕的問,然后滿意的看著唐秉儒硬生生抽回跨出門檻的腳。

  “該死!”他差點忘了自遠是娘的耳目了,可惡!

  “罵臟話有損你的形象喔!唐大公子!鄙蜃赃h仍是一派悠閑狀,露出牲畜無害的笑容回視唐秉儒的怒目。

  “不準你向娘提茱萸一個字!

  “原來她叫茱萸!名字倒不難聽,不知道姑……”

  “自遠!”氣急敗壞的怒喝。

  “什么事?”沈自遠好整以暇的應和。

  “臭小子,就知道威脅人!碧票宀粣偟墓緡仭

  “說吧!”沈自遠噙著得意的微笑道。就知道抬出姑姑肯定奏效,嘻!

  “唔……我和她真的沒什么。”沉吟了一下,唐秉儒發(fā)現(xiàn)竟不知從何說起,被蛇咬、被鼠嚇,這種丟臉事他是打死也不肯說的。

  “這樣!不如你親自向姑姑解釋……”

  “我懷疑她拿了我的玉牌令,就是這樣。”情急之下,唐秉儒脫口而出。

  “她是偷兒?”

  “不……唉!一言難盡?傊,我的玉牌令不見了,她是首號嫌疑犯,所以我才會和她湊在一塊兒,其余什么也沒有。拜托你別來攪局,尤其不要告訴我娘!弊屗镏浪鸵粋姑娘走在一起,搞不好當天就被押著拜堂了,多恐怖!“是兄弟就別害我。”

  “好吧!”沈自遠可以體會唐秉儒的痛苦,因為身為延續(xù)沈家香火的唯一命脈,他也正飽受逼婚的迫害,所幸秉謙和緣兒暫時占去姑姑的所有注意力,他才能稍稍松口氣,就暫且饒過秉儒好了。反正,必要時,還是可以把秉儒推在前面擋一擋,先擱在一旁后補也沒啥關系!

  “你今天未免太好說話了吧?”自遠這小子不會是又想什么詭計打算陷害他了吧?

  “如果你不習慣,我也不介意反悔啦!不如待會兒我就飛鴿傳書給姑姑,怎么樣?”他自認很從善如流的。

  “不用、不用,我很習慣、非常習慣,你本來就是好商量的人,不會威協(xié)、不會利誘,更不會抓人把柄談條件……”

  “秉儒,你現(xiàn)在是在指控我嗎?”沈自遠皮笑肉不笑地問,這種明褒暗損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哼!

  “嘿嘿,豈敢!豈敢!我只是向閣下學習學習而已!”唐秉儒放下心來,又有精神“斗嘴鼓”了。

  “既然你和人家沒什么,那翠紅樓不會也沒關系吧?”沈自遠閑閑的戳進他的罩門,搞不懂秉儒在得意個什么勁?這種無聊的斗嘴游戲,虧他玩得這么有興致。

  翠紅樓?茱萸!

  慘了!

  沈自遠無視唐秉儒臉色大變,拔腿欲奔的焦急狀,硬是杵在他面前擋住去路。

  “秉儒,城西江員外的閨女得了怪病,想向邪毒圣醫(yī)求診,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沈自遠悠閑的整理著衣服下擺,完全無視唐秉儒的怒視,還無聊的打個呵欠,擺明是沒話找話聊。

  “什么怪。俊

  “肚大如鼓,宛若懷胎!笨蓱z一個大閨女。

  “你跟江家有交情?”他要怎樣才能脫身到翠紅樓?

  “沒有!睈烹[之心人皆有之!反正沒事聊聊何妨?

  “關我屁事!”唐秉儒嗤聲道,他懷疑自遠根本就是故意拖住他,看他著急。一個不相干的人,得的又不是什么會死人的疑難雜癥,他才沒那個閑工夫去理會。

  不管他了,救蠢村姑要緊!

  “還說跟人家沒什么,騙誰呀?”沈自遠好笑的望著像火燒屁股般往前疾奔的人影,慶幸自己閃得夠快,才沒有被撞得四腳朝天。

  戀愛中的男人!簡直跟發(fā)情的公牛沒兩樣。

  §§§ωωω.хunlоνе.со짧§

  臉上涂層面粉,嘴唇、腮幫子、指甲涂得紅紅的,眉毛用黑炭畫一畫,真的會比較好看嗎?

  茱萸真的很懷疑,她的臉又不是畫畫紙,干嗎涂這些紅紅、白白、黑黑的東西?真是奇怪!王嬤嬤說這是規(guī)矩,城里人的規(guī)矩還真多呢!幸好王嬤嬤說規(guī)矩可以慢慢學,還很有耐心的請人教她。

  雖然搞不太懂為什么不能大步走路、大聲說話、大口吃飯、張嘴大笑;為什么要捏著嗓子細聲細氣說話、走路要扭來扭去像腰閃到一般,眼睛活像砂子跑進去一樣拼命眨個不停、穿身上這種肯定會著涼的衣服……等等一大堆她覺得莫名其妙的規(guī)矩,她還是很感激王嬤嬤為了讓她適應城里的生活費的苦心。

  為了報答王嬤嬤,雖然王嬤嬤說不急,要她將規(guī)矩學會了再說,茱萸仍然堅持要馬上到店里幫忙。

  王嬤嬤是大好人,她當然不能讓王嬤嬤倒店,茱萸相信即使記不牢,做不來那些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她也一定能幫上忙的。

  最起碼她可以收盤子、抹桌子吧!

  只是,王嬤嬤的店究竟是賣什么的呢?

  該不會連盤子也沒得收吧?唉!不管,憑她的本事,還怕幫不上忙嗎?瞎操心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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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哇!這些城里人錢是不是太多了沒處花?

  先前王嬤嬤要她坐上這個搭成半樓高的樓臺,說這樣就是幫她最大的忙,茱萸還不信呢!

  心想,王嬤嬤肯定是擔心她做不來店里的事,又不忍心折煞她想幫忙的心意,才體貼的想這法子哄她的。

  想也知道嘛!有哪種笨蛋會因為她笑一笑就掏腰包嘛,那不成了花錢買“笑”嗎?哈!“笑”若是可以賣,她不早成了大富婆了?

  想她除了偶爾心里難過之外,什么時候臉上沒掛著笑?就連有時候做夢醒來,嘴角都還往上彎呢!連睡覺都在笑,笑得夠多吧?她也沒因此而得過一文錢啊!

  而眼前的情形是怎么回事?

  她只不過是朝樓臺的客人禮貌的笑了一下,怎么底下剛剛還鬧哄哄的聲音一下子全停了,大伙兒全瞪大眼直瞧著她?

  她是不是做錯什么了?唉!想到了,她走上來時忘了扭來扭去了?磥磉@些城里人還真不是普通的注重規(guī)矩,她是不是要走下去重來一次?

  “一百兩。”興奮的喊價打破了室內(nèi)一根針掉地可聞的靜寂,重新活絡了喧鬧的氣氛,霎時空中充斥熱鬧滾滾的人聲喧嘩,競相叫價和贊嘆嘻鬧聲此起彼落,同時解除了茱萸自以為是的尷尬,她感激萬分的向出聲的人欣然一笑表達感謝之情。

  “兩百兩!泵廊说臓笑立刻引起下頭食色雄性動物們迅速反應,話聲未落,另一聲已然響起。

  “三百兩!

  “四百兩……”

  他們在干嘛。扛們r買山豬嗎?茱萸左瞧右看,前探后望,整間店沒瞧見有半只獵物!

  “那是你的賣笑錢!币恢笔卦谒磉叺淖o衛(wèi)含蓄的回答她的嘀咕,不知是該笑或是同情她的無知。

  賣笑?!原來“笑”真的可以賣啊?茱萸恍然。

  既然人家出錢買她的“笑”,她當然得盡心盡力笑才行,可不能讓人家白白的花冤枉錢嘛!

  “七百兩。”哇!想不到她的笑那么值錢耶!茱萸努力的、用力的笑,就怕笑得不夠會占人家便宜,可是,七百兩的笑究竟長什么樣?

  “八百兩。”唉呦!她都還搞不清楚七百兩的笑相,怎地價碼又往上跳了一級呢?傷腦筋,苦惱歸苦惱,茱萸倒沒忘朝發(fā)聲處繼續(xù)放送她的笑容。

  “九百兩!彼懔,她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了,橫豎她的嘴就那么點大,再咧也咧不出巴掌大的臉去,能像現(xiàn)在這樣硬是左右撐到兩耳旁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

  “九百五十兩。”我真的無能為力了喲!你們出再多的錢,我也只能笑到這種地步啰!茱萸無言的以眼神傳達著自己的無奈。

  “一千兩。”天。

  “一千一百兩。”地!

  “一千一百五十兩!边@些城里人家的后院是不是都是些金山銀山什么的?

  “一千兩百兩!卑!她想到了,以前曾經(jīng)聽村子里的老一輩人說過:城里的錢淹腳踝。

  她進城的時候還特別留意地上是不是真的滿滿錢,找不到還以為是騙人的?礃幼影顺墒亲屵@些人給撿回家去了。

  “一干兩百五十兩!彪y怪!就是撿來的錢這些人才會這么不痛不癢的胡亂花錢,反正得來全不費工夫嘛!

  “一千三百兩!毙Φ媚樅媒┡!他們還要喊多久啊?她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就算他們錢多,也該顧慮一下她笑的人會累嘛!

  “一千五百兩。”這個客人不錯,有魄力,一下提高了兩百兩,讓她可以少笑好幾下,感激的送出甜笑。

  “兩千兩!蓖!這位更闊氣,一下子就讓她賺到至少五次的笑耶!好客人!開心的茱萸正巧想起眨眼睛的規(guī)矩,連忙多眨幾下彌補之前的失禮,希望這些注重規(guī)矩的城里人不要太計較,她真的不是故意忘記的。

  話說回來,兩千兩夠她過一輩子了耶!應該不會再高了吧?!呼!終于可以休息了,她的臉好酸喔!原來賣“笑”也是很累的耶!

  “兩千一百兩!编?不會吧!還來。琛煨Σ幌氯チ死!誰來救救她。

  “兩千二百兩。”夠高了啦!她的“笑”沒那么值錢啦!

  “兩干三百……”

  “兩千四……”

  這些城里人到底有完沒完啊?到底要叫她笑到什么時侯嘛?好歹也該讓她中場一下。]人性!

  “沒有人規(guī)定你得一直擺個笑臉!蔽ㄒ宦牭靡娝裨沟淖o衛(wèi)實在聽不下去了,沒見過這么白癡的女人,她還真以為下頭那些人出高價買的真是她的“笑”啊?

  “怎么賣‘笑’可以不用笑嗎?”那出錢的客人不是很吃虧嗎?“我們做人要有良心,不可以占人家便宜的!

  “好你繼續(xù)笑好了!狈瓊白眼,不想理這個白癡得徹底的女人了!白詈眯λ浪懔恕!崩洗笤趺磿@么蠢的女人搞在一起?丟唐門的臉嘛!

  “喂!你這人……”奇怪!這些城里人怎么都不知道要自我介紹啊!害她連罵都不知道要怎么罵!澳憬惺裁疵?”

  “干嘛?”要開罵還得先問名字才能罵的痛快嗎?

  “你不覺得認識這么久,還不知道對方名字是很不禮貌的事嗎?”

  “不覺得。”用這張妓院打手的臉他已經(jīng)很委屈了,再用那下三濫的名字,他才不干。

  “你……”茱萸未料到他會這么直截了當,登時氣結,扭轉頭,便想好好教導一下他的基本禮貌。

  “五千兩。”

  “嘩——”

  首度加入戰(zhàn)局的低沉嗓音,立刻打破陷入拉鋸的膠著戰(zhàn)況,祭出高價遙遙領先,引起全場一片嘩然,直要掀開屋頂似地,齊齊往闊凱子方向瞧去,在看清出價者的俊容后,現(xiàn)場頓的凝結——

  天老爺,是唐門大公子耶!他們有天大的膽也不敢跟唐門搶人啊!

  “什……什么事?”怎么突然靜得這么可怕?茱萸緊張的坐正身子,頭擺正直視前方,心里嘀咕:連回個頭都不許,這些城里人也未免太苛求了吧?

  “五千兩,成交!蹦墚斃哮d,察言觀色自是一流的,雖然不認識喊價的年輕公子,可從眾人的態(tài)度和他本身散發(fā)出來的氣度,王嬤嬤立刻明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二話不說就拍案敲定茱萸的價碼,賣了。

  五千兩?!

  了不起的敗家子!茱萸驚嘆,眼光順著眾人的視線望去,打算仔細研究天下第一大凱子的面貌特征,好留給后人參考,萬一自己小孩生下來不幸有此類特征,也好先掐死他,免得連日后躺在棺材里還被氣得吐血,甚至跳出來做僵尸。

  這一瞧,可不得了啦!咱們茱萸姑娘登時手軟腳軟的癱在椅子上,額冒冷汗、渾身打顫的直想昏過去算了。

  怎……怎么是他?

  “喂!你干嗎?怎么突然臉色發(fā)青,見鬼啦?”這白癡女不是要昏了吧?

  “真……真的……有┅┅有┉┉”實在鼓不起勇氣說哪個字。

  “有什么?”

  “有……有┉┉有┉┉那個。”終于說出來了。

  “那個?哪個?”白癡說話可能白癡才聽得懂,所以他聽不懂是應該的。喬裝的妓院打手安撫自己的耐性。

  “就……就是那種東西嘛!”怎么那么笨,她都說得那么清楚了還聽不懂。

  “那種東西?喂!你究竟在說什么鬼?”這白癡女真的是老大的對象嗎?他開始擔心唐門的前途了。

  什……什么鬼?這算什么問題!這男人到底有沒有同情心?她被個鬼纏上了耶!就算幫不了忙,好歹也可憐她一下嘛!誰知道下一刻她會不會已經(jīng)被“拆呷入腹”了!

  “我管他是什么鬼,我又不是天師鐘馗,專門驅(qū)魔抓鬼……啊──難不成你會捉鬼?”

  是嘛!所以他才會問是什么鬼嘛!“對不起,我錯怪你了!碧昧!有救了。

  什么跟什么?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啊?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鬼,怎么辦?是不是不知道種類,就沒辦法抓?”茱萸好煩惱喔!

  她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他聽得一頭“霧沙沙”?

  看來自遠搞錯了,她根本不是老大的對象,而是老大的病人,得的是瘋顛兼蠢呆病。

  “你別發(fā)呆!快想辦法應付他,他要走上來了啦!”茱萸緊張害怕的聲音都尖了。走上來?那不是老大嗎?

  “你說的鬼是指他?”好笑!太好笑了!自命風流瀟灑的老大竟被個白癡女當成鬼魅避之唯恐不及,害怕的無以復加,哈!哈!哈!

  “對啦!你快收了他呀!”茱萸整個人縮躲在椅上催促道。看他臉上含笑,應該是信心十足啊,怎么還不動手?速戰(zhàn)速決嘛!

  “看來你是真的很怕他!

  廢話!不怕他,我干嘛逃離山坳村?

  哇!人已經(jīng)踩上樓梯了啦!怎么辦?

  “你快動手啊!”他在表演不動如山嗎?

  嗚……果然靠天吃飯會餓死,靠人打仗要失敗!

  她被抓到了啦!

  臉一白、眼─翻,她索性一昏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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