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兒睜開眼睛,窗外的夕陽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照得室內一片橘紅色,漸漸的夕陽
沉了下去,天空變成深藍色,就快要被黑夜籠罩了。此時睡眼惺忪的風雪兒困惑極了,
她空望四周的環境,她人怎么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記得那三個大男人走后,只留下她和“紫龍”暗焰在一起,沉寂很快的包圍著他
們,暗焰坐在沙發上,她則站在原地沒有移動,雙方各占一方,他們彼此都無話可說,
兩人對看有十分鐘之久,暗焰倏然開口打破沉寂。
“你過來坐吧!站了這么久,腳也酸了吧!”他嘴角露出了一抹溫柔的笑容。
風雪兒正想開口說不用了,但說實在話從剛剛一直站到現在,她的腳的確也酸了,
她考慮了一會,也沒那道理虐待自己的腳,遂依言坐了下來,選擇坐在另外一張長沙發
椅上。
她有些戰戰兢兢,全身僵硬著,因為他不是板著一副充滿仇恨的臉孔,卻是反常的
一派溫和的笑容,使她感到些許的不安。
真奇怪,要殺與被殺的人坐在一起,真是奇特的場面。風雪兒苦澀的調侃自己,牽
強的露出一抹苦笑。
雖然當初殺他,絕不是她所愿,她只不過接受命令罷了,而早在接下這任務之前,
她早已對往后的命運有了覺悟。
風雪兒深吸一口氣,問道:“你打算怎么處置我?”她努力的不讓自己的語氣露出
一絲恐懼。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凝視著她,“你說呢?”
“我不知道,反正人落在你手上,就隨你處置吧!彼杨^撇到一旁去。
“如果我要你的一樣東西呢?”
風雪兒的臉色突然大變,身體為之搖晃,心中的恐懼不斷的蔓延著,她眼中有著深
深的恐懼,雙手環抱著自己的手臂,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他該不會對她的身體有興趣吧
?
雖然她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但是還是忍不住反胃的想吐出來。要是他真的打算勉
強她的話,她甘愿咬舌自盡,她心中有了堅定的決意,努力的忽視自己心中另一小部分
的自己。
暗焰沒有忽略了她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神和保護自己的姿勢,他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他自嘲的想道,雖然此時此刻的他的確很想把“小紅帽”吞進肚子里面去,不過他這
只“大野狼”可不是人渣,是不會對她用強的,他希望她能心甘情愿的投入他的懷抱中
,他可不希望她恨自己一輩子。
“你放心吧!我對你的身體沒興趣!
沒興趣才怪,他可是違背自己的心意說出違心之論。
風雪兒頓時松了一口氣,“那你想要什么?”
他用手指指著她的胸前,“我要你的心!
風雪兒正眼的看著他異常認真的臉孔,但很快的又撇過頭,回避他火熱的眼神,她
冷聲道:“我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你有的,而且是屬于我的!卑笛嬉豢谝ФǎL雪兒因為他這一句話身體不停的
顫抖著,他似乎言出必行。
“我的心不屬于任何人!彼,她不敢看他的眼神,她知道只要一眼,就會沉淪
在那雙深似海的眼眸中。
“那你為什么不敢看我,難道你怕了嗎?面對我看著我的睛睛。”暗焰霸道的下令
道。
“誰說我不敢。”
風雪兒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他,正眼看著他的臉孔,看見他眼底有著暖暖的溫柔
及難掩的深情。
她一愣,整個人心慌意亂了起來,在心中漾起了從未有過的心顫,那種感覺很奇怪
,不像是恐懼,而是整個心弦被撥動般。
他伸出左手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頰,右手托著她的后腦,此時的風雪兒就像被施了魔
咒,只能愣愣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很溫柔的將她拉近離他臉孔零點零一公厘的距離
,她能感覺到他輕輕淺淺的氣息吹在她臉上,熾熱火燒的眼眸就像要把冰冷的地融化成
水。風雪兒感覺全身軟綿綿的癱在他身上,男子氣息瞬間包圍著她,她心中有著一股從
未有過的安全感。
“你是我的!本拖裥囊粯樱笛娴皖^烙下他的封印。
他堅硬的唇碰上她柔軟的軟唇,輕哄的誘使她把嘴唇張開,他的舌頭滑了進去,就
像饑渴的旱民盡情的享受著甘泉,但是在激情中,他還是不忘保持著冷靜,因為他不想
因自己的激情而嚇壞她。
到了最后,暗焰氣喘吁吁的放開她時,風雪兒緊閉著的眼睛才慢慢的睜開,如秋水
般的雙眸有著害羞,頰上飛上兩塊紅暈,雖然她極力掩飾他那一吻所帶給她的慌亂,但
暗焰看得出來她的驚慌。
他的手指來回摩掌著她的臉頰,臉上揚著無限的滿足,“你是屬于我的。”
他話一說完又重新覆上她的唇,這一次可不像上次一樣充滿了溫柔,而是充滿了霸
道、專制及欲望。風雪兒感到心跳加速,緊張得屏住氣息忘了呼吸,眼前一黑,她墜入
了黑暗中。
她想起來了,倏地臉頰紅得就像火燒一樣紅。風雪兒羞澀的想到,她八成是第一個
接吻昏倒的人,捧著紅蘋果的臉頰,她把臉整個埋進被窩里去。
真丟臉!竟然會忘了呼吸。風雪兒冰冷的面具迅速的斑剝了,她完全不知道此時的
自己有著小女人的嬌態。
那她為什么會躺在床上呢?八成是暗焰抱她上來的吧!沒想到受傷的他還這么有力
氣抱她上樓。想到暗焰抱著她回到房內,風雪兒感到自己的體溫不斷的上升,她凝視著
梳妝臺鏡中的自己,凌亂的發絲襯托著丑紅的臉蛋,就像一個害羞的小女子。
鏡中的自己是完全的陌生,連她都懷疑此時的自己真的是她嗎?鏡中的人露出了一
雙迷惑的眼睛,又迅速武裝自己將笑容斂去,她到浴室里用冷水潑醒自己,對鏡子中臉
上滴著水珠的自己罵道:“風雪兒,你別忘了你是誰,他只不過把你當作玩物而已,玩
一玩,不久就會膩了!
是呀!試問誰會對一個殺手心動?
她用毛巾將臉上的水珠擦干,鏡中的那個人才是熟悉的自己,冷淡,什么都無所謂
。
她拉關了門,走出了房間,黑夜已降臨大地,天色迅速暗了下來,客廳已點起燈光
,當她下樓時,正巧暗焰從廚房里走了出來,身上還圍著一件圍裙,他聽到腳步聲,抬
頭往上看,看到風雪兒手搭著樓梯的扶手,人就站在樓梯間。
暗焰瞧她穿著白色的洋裝就像一名長著兩片薄薄羽翼的精靈,出塵飄逸、不染紅塵
,任誰也沒有辦法將她與殺手聯想在一起。他對她露出一抹笑容,“你醒啦?”
風雪兒一接觸他的眼光就會想起他的吻,她不由得面紅耳赤,只好轉移目標將眼光
調向他身上那件可笑的圍裙,她啞然失笑。“你身上怎么穿著那……”她用手指往他身
上比了比。
暗焰低頭看著自己現在的裝扮,看到自己身上穿的圍裙才恍然大悟,“喔!原來你
說的是這個呀,我現在在做飯,等會就好了!
“你會做飯?”
風雪兒有些驚訝,現在的男人會做飯的很少了,他們總認為那是女人做的事,所以
會做飯的男人是少之又少。就連她也不會做飯,她每天接受的都是殺手的訓練,對于家
事她是一竅不通,更遑論是洗米煮飯。所以她有些懷疑他真的會做飯嗎?
暗焰眉峰一挑,嘴角往上翹,一眼就看穿她心里的想法,“你放心,我的手藝雖比
不上大餐廳的廚師,但是也不至于到難以下咽的地步!
被暗焰看穿她想法的風雪兒不好意思的臉兒一紅,她不應該還沒吃就嫌棄他的手藝
起來。為了補償自己的歉意,風雪兒主動的伸出援手,“你的傷口不要緊吧!
需要我幫忙什么嗎?”
“那你可以幫忙我洗菜嗎?”他含笑詢問道。
“沒問題!憋L雪兒點點頭,至少這一點忙她可以幫。
“那就來吧!卑笛娴人铝俗詈髱撞诫A梯,然后伸出手等待著她將柔荑放進他的
手掌心,風雪兒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將手放進他巨大的掌心中,他握緊她的手,讓風
雪兒有種被保護的安全感,暗焰牽著她的手來到了廚房,然后指派她將盆子里的空心菜
洗干凈。
風雪兒看他忙里忙外的,便自動拿起沙拉脫往盆子里擠,準備把菜洗干凈,暗焰一
抬頭正巧撞見她的行為,大驚小怪的叫了起來!澳阍谧鍪裁?”他簡直是瞠目結舌的
看著她的杰作。
“你沒看到我在洗菜嗎?”風雪兒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樣,他不是叫她把菜給洗干凈
嗎?
“可是你怎么用沙拉脫?”
“洗菜不是用沙拉脫洗嗎?”風雪兒反問道。
暗焰這會真的是啞然失笑,他認真的解釋給她聽,“洗菜并不需要用到沙拉脫,只
要用清水洗去菜葉上的泥土灰塵就行了!
“喔!是嗎?”她露出一張“原來如此”的表情。
他搖搖頭,“算了,你就在旁邊看著就好了。”暗焰把她趕到一旁去,風雪兒就站
在他旁邊看他煎煮炒炸,邊與他聊了起來。
“你什么時候開始進廚房的?”風雪兒好奇的問道。
“在國外留學時,吃不慣國外的東西,就在自己的廚房煮了起來!彼f到剛學炒
菜時,也是和她一樣笨手笨腳的而笑了起來,“我想起來我當時還差一點把廚房燒了起
來!
“真的嗎?你也有那么糗的時候?”
“任誰都會有第一次失敗的時候,嘗了幾次錯誤后你就會了!
“那么你是記取失敗的教訓,才會炒出這樣好菜?”風雪兒依他的話作出這樣的結
論。
“沒錯!”暗焰也承認了。
“你在炒什么?”風雪兒看他頗有架式的用大火炒,一會又是加油添料的,從鍋子
里傳來陣陣的香味。
“蔥爆牛肉!彼喍痰幕卮鹨痪,然后站在抽油煙機前繼續奮斗,當他向風雪兒
要鹽時,風雪兒手忙腳亂,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是鹽罐,她想鹽是白色細小的晶體,于是
抽出裝著白色晶體的罐子拿給單暗焰。
他接過她手上的罐子,把白色的晶體往鍋內撒了撒,然后才正眼一看罐子,不看還
好,一看他差點昏倒了,她拿給他的竟然是白砂糖,根本不是鹽巴,這一鍋蔥爆牛肉也
就此報銷了。
“我的媽呀!你拿給我的是糖!
“!”風雪兒用手捂著驚訝得張大的小嘴。
“看這一鍋牛肉還能下咽嗎?”暗焰苦笑著,真的給地說中了,恐怕這一餐真的是
難以下咽。
“對不起!”風雪兒知道自己闖了禍,她臉上泛起了紅霞,害得他辛辛苦苦炒出來
的這一盤菜得倒進餿水桶去了。
暗焰為了安撫她,無所謂的笑了笑,“沒關系,冰箱里還有很多菜!
這下風雪兒那一顆心再也控制不了的驛動了起來,她已經迷失在他的溫柔中,多年
來所受的訓練已經崩潰,她再也武裝不了自己,也不再是那名冷血的殺手,第一次她感
覺到活著的意義。
暗焰再度操動起鍋鏟,不過這一次風雪兒可沒有再插手幫忙了,乖乖的站在一旁看
,因為她怕自己一幫下去,恐怕只有愈幫愈忙的份而已。
“嗯,好香哦!
從大老遠聞香而來的關揚正巧遇到他們在吃飯,他老大不客氣的拉開椅子一屁股坐
了下來。
他完全拿暗焰對他掃過的白眼視而不見的說:“你們正要開飯。《辔乙桓蓖肟隂]
關系吧!”他已經自動拿起飯匙添飯,并動起筷子了。
暗焰擺著一張臭臉,“我可沒有請你坐下。”
關揚依舊是嘻皮笑臉的說:“有什么關系嘛!咱們好兄弟一場,你怎么可以見色忘
友,忘了我們兄弟的情誼!
暗焰老大不客氣的說:“你這個人臉皮厚得連子彈都穿不過。”
“你這是稱贊我嗎?”關揚很聰明,選擇故意忽略他話里的諷刺。
“你說呢?”暗焰沒好氣的冷哼一聲。
“唉!”關揚夸張的咳聲嘆氣了起來,對著風雪兒一副羨慕的說:“這家伙雖然有
一身的好廚藝,可是從來就沒有進過廚房煮過一餐給我們幾個兄弟嘗過,今天卻為了你
破例下廚,可見你對他的魔力有多大!
風雪兒的臉倏地紅了起來,暗焰的臉色則沉了下來,對他低吼咆哮著,“你這烏鴉
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別惱羞成怒嘛!我說的可是實話!
“你要不要我把你趕出去?”暗焰咬牙切齒的說。
關揚的喉結上下蠕動,“有話好說嘛。”
“我跟你可沒話好說!
“你別這樣,我可是奉煞的命令來告訴你一聲,最近在山莊附近有一臺黑色轎車在
外面監視我們,煞要你小心點!
關揚話說一完,風雪兒瞬間就變了臉色,手一時拿不穩碗筷,瓷器碗“當!”
的一聲砸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引起眾人的注意,暗焰這時候才發覺她臉色有點不太
對勁,他有很不好的預感,難不成風雪兒知道那臺黑色轎車的車主是誰。
“對不起!”風雪兒彎下腰低著頭拾起撒了一地的碎片。
看著心虛的她,他心中猜測她要離開了嗎?想到這,暗焰的臉色當然也好不到哪去
,他硬聲的說道:“不用撿了。”
關揚一看氣氛有點不對,連忙埋首將碗里的飯扒了扒,趕緊先溜。
“我吃飽了,還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标P揚推開椅子,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
“我不是說不用撿了嗎?”暗焰瞧她罔顧他的命令,還是繼續低著頭撿拾那碎片,
他脾氣有些暴躁的說。
風雪兒面無表情,將手里的碎片擺在桌上,“對不起!我人不舒服,我要回房間了
。”她冷淡有禮的說。
暗焰望著她疏離的背影,有點痛恨那名半途殺進來的程咬金,他差一點就可以成功
的進到她的內心世界了。
“砰!”的一聲,他的拳頭擊向桌子,桌子的餐盤跳動了起來。
她是他的!這是十分確定的事,他是不會放手的。
是他!
是他沒錯,一定是夜風,他們口中的那輛黑色轎車一定是夜風的車子,夜風一定是
來救她出去的。
回到房間的風雪兒站在落地窗前,遙望著黑夜的深處,夜風在這山莊的大門口,正
在想辦法救她出去,但她心中有一個小聲音悄悄的問自己,你想離開嗎?
這個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風雪兒整個心緒亂成了一團,她努力的想反駁,“我當
然想離開這!”
“是嗎?”心里另一個聲音幽幽的問自己,“是你自己騙自己吧!”
“才不是呢!”
“你別騙你自己了,其實你不想離開這再回到那個地獄去了!
“不是的,夜風來接我時,我會跟他走的!憋L雪兒慌亂的說。
“騙人!因為你舍不得他!绷硪粋自己嚴厲指責。
他是誰,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露出痛苦的眼神,“他是我的敵人!”
“但你愛上他了!边@一句是肯定的。
“別亂說,我才沒有!”風雪兒大聲的斥責自己。
“你是個膽小鬼,不敢承認是嗎?”
“才沒那回事!
“你愛上他了。”
“沒有、沒有。”
風雪兒無力的反駁自己,內心兩面的煎熬,使她痛下了一個決心,她要完成自己未
完成的任務,殺了暗焰。這才可以證明她并沒有愛上他。
“鏘郎!”又是一個碗被摔破了。
破碎的碗聲把她從恍惚中驚醒了過來,瞧見自己打破了碗,風雪兒急忙蹲下身收拾
殘局,撿起一片片破碎的碗片,這是她今天不知已打碎的第幾個碗了。
在吃完了午飯后,風雪兒義務性的幫忙暗焰收拾桌面上的殘局和洗碗,但她似乎是
幫倒忙了。
“你怎么了,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風雪兒心慌意亂的閃躲他關懷的問候,手里不斷的撿拾碗的碎片,避重就輕的回答
道:“沒什么!
暗焰當然不相信她這一番話,她一整天下來人總是恍恍惚惚的,他還可以發覺她總
是刻意的避著自己,這讓他心里著實的不高興,才一個晚上,她的態度就變得更加的疏
離了。
“這些碗就不需你洗了,我來就可以,你先到客廳去休息吧!卑笛娲叽偎娇蛷d
去,免得碗盤全被她給打碎了。
風雪兒知道自己沒有做家事的天分,就連洗個碗也會把碗給砸光,她收拾好殘局以
后,先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好。
自從昨晚打定主意要完成她未完成的任務以后,她一整天下來總是心虛的避開暗焰
,怕自己真的下不了手殺了他。
他對她的溫柔以及呵護,使風雪兒無助的在心中大喊,我是要殺你的人,不要對我
那么溫柔體貼。但這些話她沒有喊出來,只能憋在心中,他對她的好,使她更加的受之
有愧。
陽光投射了進來,在她身上形成了一道光圈,她的眉頭打個千層的結,在她眼中有
抹不去的憂慮,暗焰收拾好一切走出來時就看到這一幕。
他憋住氣息雙眼望著猶如一幅畫的景物,她就像有著憂愁煩惱的仙子一般,即使蹙
著眉頭,仍是美得不可方物。
風雪兒在獨自沉思著,就連暗焰坐在她面前,她也渾然無所覺,直至一只溫熱的大
手掌摸上她的額頭,她才有如在夢中被驚醒一般,也著實的被嚇了一跳,驚魂未定的看
著眼前的男人。
“你要干么?”她的身子往后挪了挪,一雙魂猶未定的眼眸張大的瞪著暗焰。
“我是看看你是不是有在發燒,今天一整天下來你都好像不大對勁的樣子!
“我沒事!憋L雪兒望了他一眼深邃的眼眸又很快的將目光移走,他那雙眼睛好像
要看穿她的靈魂似的。
“真的沒事嗎?”他低沉的嗓音不斷的勾引著她,風雪兒忙不迭的站了起來,急著
逃離他,“我沒事,我要回房休息了!憋L雪兒奔離的速度恍若有一只餓狼在她身后追
趕著她。
暗焰望著她猶如大患臨頭逃難的背影,在他深思、讓人不得費解的眼眸里,閃過一
抹銳利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