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幾天工作,最后尹于塵進入了另一家雜志社。工作性質并無多大改變。因此,她除了需要先摸熟周遭環境外,其它的事做來根本是游刃有余。
與翟曜約定的日子,一眨眼就到了。
“媽,我走了。”尹于塵聽到門鈴聲,匆匆自房中走出,一邊揚聲向著母親的房間喊。
“別太晚回來啊!”她母親衣著整齊地走了出來。
尹于塵微帶驚訝地問:“媽,您也要出去?”
“唉,去找一個朋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了,她總覺得母親的臉在說到“朋友”時,似乎赧紅了起來;但定睛再看,卻沒有啊!她母親依然神色正常地注視她,想必是自己太多心了!
“我走了,媽再見!
“好好玩啊!路上小心一點,知道嗎?”
尹于塵坐在玄關穿鞋,點頭算是收達到訊息了。
“走了。”
她疾行穿過庭院,走到大門,發現已有人幫翟曜開門了。
是尹風如!她那天真可愛的堂妹。
翟曜的魅力當真所向披靡!因為她的堂妹,若非少了一條尾巴,十足就像條哈巴狗,正以崇拜、景仰的眼神,癡癡地盯著他。
“風如,我們有機會再聊!钡躁卓吹揭趬m的身影,笑著對尹風如說。尹風如中蠱一樣地猛點頭,仍將視線膠黏在他身上。
“進去吧,我和你塵姐要走了!
尹風如乖巧地又點點頭,對尹于塵甜甜地說:“塵姐再見!北戕D身朝主屋走去。
尹于塵訝異地望著她,又轉頭看看翟曜。
“怎么了?”翟曜好奇地問。
“沒有,走吧!”
到了翟曜的住處后,尹于塵很驚奇地發現,桌上除了一枝棲在水晶琉璃瓶中的紅玫瑰外,早已擺滿了精美、香味撲鼻的菜肴。
“你……做出這桌菜?”
“我可沒那么高桿!這是‘華園’的外燴,不錯吧!”
尹于塵吸吸空氣中的香味,垂涎欲滴。
“本來不餓的,聞到這味道,食欲就自動出現了。我們快點開動吧!”
看到她的饞相,他不覺莞爾。“這桌菜原本就等你來享用,既然主客已到,自然沒有延時開席的道理!
兩個人愉快地進餐,過了片刻,翟曜突然開口:“那天你說:‘他要和別的女孩結婚’是指方司哲嗎?”他明知故問。
尹于塵的手停頓了一下,點點頭,再送一口食物入口。
“你不難過?”
尹于塵放下叉子,帶著無所謂中摻著一絲矛盾的神色說:“我應該難過的!因為我們也曾共同度過三年的時間。可是事實上,我卻一點也不感到難受或傷心,反而有種放下一顆大石頭的感覺。我也許比自己想象的還無心吧!”
“那就證明你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只不過是對這個人的存在習以為常,就像習慣你的鞋子,或一件小飾物,就只是習慣罷了。”
“你好惡劣,居然將方司哲比喻成鞋子!”尹于塵苦笑。
“如此比喻表示他在你心中無足輕重,絲毫不重要!”
“……”尹于塵無言以對,不知如何反駁了的論調。
“你若真愛他或在乎他,伯母的反對根本不是問題。正因為你一點也無意于他,所以你才會困擾,在潛意識中煩惱,該如何對他說出你對他真正的感覺;又因為你們在一起三年了,所以你越加駭怕傷以到他而不敢開口。拖到末了,就更找不到勇氣結束這一切!”
尹于塵蹙眉!斑@三年來,難道我是以應付的態度與他交往?”她搖頭!安!我沒有!我不是!”翟曜抓住她的手!澳悴皇菓端。但是你也不愛他!”
她抬眼望著他,其中有些郁結、有些自責。
翟曜神情難解地凝視著她,有點深情,卻有更多莫測的顏色。
“你等等!彼诺羲氖,起身走入房中,拿著一個盒子回來,遞給她。
“送你!如果你要問為什么,那就當慶祝我們認識五十日的紀念。”
尹于塵猶豫著是否該接受這分禮物。
翟曜見她久久沒有動靜,霸氣地將盒子推到她面前。
“你不拆開看看?”
尹于塵看著他,撕掉了盒外的包裝紙,顯露出一個樸拙美麗的木盒。她拉開小扣,輕輕地掀起蓋子,雙眼倏地大睜!
她瞪著盒中之物,抬眼看他!澳阍趺础?”
翟曜微笑地拿出那座琉璃塑像——“吻”,說道:“那天我站在你身后好久,你都沒察覺,只是定定地注視著他們。接著我們要離開時,你一直依依不舍地回頭;那時,我就想送你了。后來我轉念再想,等一個較特別的日子送你,你才不會托詞拒絕!
“現在,你就不怕我拒絕嗎?”
翟曜聳聳肩!澳悴粫!”
“何以見得?”尹于塵微笑問。
“你就是不會!”翟曜自信滿滿地說。
尹于塵故意要挫他銳氣,說:“這樣的話,我就更不能接受了!
“是嗎?如果你不要它,那么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形同廢物。既然是廢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他冷漠高傲地一笑,拿起塑像,舉高手。尹于塵見狀,連忙拉住他,恨恨地瞪他。
“你不是不要,為什么阻止我?”
尹于塵氣急敗壞地說:“就算我不要,也不必破壞它啊!這樣一件藝術品,要費多大的功夫才能完成,你知道嗎?”
“既然不被接受,它是如何出現,又費了多少精神,都不關我的事!”
“你……”尹于塵憤憤地瞪他,最后她惱火地說:“給我啊!你不是要送我嗎?”
翟曜笑瞇瞇將塑像放到她平攤的手掌上,她的手馬上蜷收起來,心中的惱怒被一種奇妙的感覺替代。
尹于塵又淺笑地注視著那座塑像片刻,接著甜甜開心地望向翟曜!爸x謝你!薄安豢蜌!只要你喜歡,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為你摘下來!钡躁紫矏偟卣f。
“為了慶祝今晚,”他走回座位坐下,拿出冰桶中的香檳,“波”一聲,拔開軟木塞,往尹于塵的杯中注入金黃色的酒汁,而后再將自己的杯子傾倒了八分滿。舉起酒杯,對她說:“讓我們干杯!”
“但是——”尹于塵為難地盯著那杯酒。
“別擔心,這種香檳喝不醉的!頂多我再送你回去,抱你上床而已!钡躁缀逭T。
尹于塵猶豫了一下,便也端起杯子,豪氣地說:“干杯!”接著一飲而盡。
翟曜見她飲盡,又為她添酒,含笑看著她舔掉唇上馨香甘甜的殘酒!昂貌缓煤?”
“嗯!”尹于塵點點頭。
“這酒真像汽水,可又比汽水好喝,好像是冒泡泡的果汁!彼贿B喝了好幾杯,忘了那是可以遲鈍神經的酒,還真當是在喝果汁呢!
另一個人可沒忘,他頻頻勸酒,嘴角銜著一抹詭異的笑。
“咦?”尹于塵喝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翟曜只喝了一杯,接下來他就一直在為她服務!澳阋埠劝!”她口齒開始模糊。
“好。”翟曜為自己再倒一些酒!皝恚覀冊俑杀!”
尹于塵很高興地又喝干自己杯中的酒。轉眼間,酒已過半,幾要完盡了!
“你還想喝嗎?”
尹于塵點點忽然沉重的頭,口齒不清地說:“我——頭好暈——你,你怎么——在飄——”話沒說完,頭就往桌上墜。翟曜眼明手快地扶住她,使她免于頭上腫個大包。
接著翟曜抱起尹于塵酥的身軀,走入臥房內。
將她放到床上后,他喃喃自語道:“經過這晚,你就永遠無法逃開我了!”說著,他便動手解開她的衣服。到她的貼身底衣時,他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
望著她熟睡的臉,他深呼吸了幾次;又伸出手,將她身上剩余的小衣物除盡。
他定定、貪婪地看著她的曲線。他并不偏愛豐滿的女體類型;而他的小花,恰如其分的就是一朵纖細的花,潔白完美!
他一直看她,心頭那把火越燃越熾!吧洗巫屇憧戳四敲淳,這回該到我享受享受了……”邊說邊脫下自己的衣服,上床將她毫無知覺的身子攬入懷里。
“我的小花啊!這次你無論如何也別想離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