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因此而焦躁不安吧?”石磊半真半假的問。
“只因為你有事,不能陪我吃飯?”可言反問,“我沒有那么小氣吧!”
“聽起來應該換成我不安才對!彼陔娫捴行Φ溃骸熬尤贿@么不夠分量!
“少來了。”可言跟著笑說:“你還是快點去忙,早點忙完,說不定我們還可以出來吃個消夜!
“對了,你晚餐要記得吃。”
“知道了,!我到家了,待會兒就弄吃的,你也不要忙到太晚!
“好,那我晚點再打電話過去!
說過再見,可言便關了行動電話進門,剛剛原本要去赴約,石磊突然來電話說有個案子必須趕著辦,不得不取消約會。
他沒有道歉,可言也知道這可能是他們將來必須協調的事情之一,不過來日方長,這些事可以慢慢來,可言相信,現在是石磊開始改變一些生活習慣及負面想法的時候了。
當然從一個人單打獨斗到兩個人攜手同行,可言知道自己也有不少需要改進的地方。
或許這也是戀愛最迷人的地方之一吧!
門鈴響的時候,可言正一邊想著這件事,一邊帶著迷蒙的微笑打開冰箱找東西吃。
誰?關上冰箱,她走到門口,透過小孔往外看,發現是個滿面笑容的年輕人。
“方律師嗎?”
“是,請問是哪位?”
年輕人先舉高手提的方盒給她看。“外送!
“噢!”原來如此!拔蚁肽闩e了,我并沒有叫晚餐外送!
“方律師誤會了,我們不是餐廳,只是快遞外送,這是石律師要我們送過來的。”
“石磊?”真是驚喜。
“對,他說你喜歡吃面,這是他親自下廚做的。”
因為說的這么詳盡,可言實在沒有什么好懷疑的,馬上打開了門。
“謝謝,辛苦你——”不對,怎么不只一個人?
可言察覺有異,立刻想要把門關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用腳尖抵住門,同時吆喝:“兄弟們,進來!
一共是三個人,個個年齡頂多二十出頭,而且長相都不惡,這也讓可言懷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你們想要做什么?”
“你覺得我們想做什么?看起來又像是要做什么?”其他兩個仍然沒有出聲,好像默認由按門鈴的那位發言一樣。
“是誰叫你們來的?”鎮靜,可言在心底跟自己說,方可言,現在你最不需要的就是慌亂,那樣只會自亂陣腳,想想看你能夠做什么?鎮靜,千萬要鎮靜。
“石律師,石磊石律師,我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微笑著說,依然一派斯文。
“如果是他,那你們面已經送到了,可以離開了。”
“面?”他朝后頭使一個眼色,可言隨即看見方盒落地。
“你未免也太好騙了,還是……愛情使人盲目?”
“我再問一次,你們是誰?來這里想做什么?又是誰叫你們來的?”
“爽快!”他甚至拍掌喝采。“你這么爽快,我們兄弟也不好羅唆,干脆速戰速決。”
看他們三方逼近,可言內的恐懼不斷升高!暗降,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壞事?”
“壞事?”他哈哈大笑,“會讓我們三個人,不,加上你就是四個,等完事后,連石律師都會滿意,這種一舉五得的事,怎么會是壞事?”
“我不相信石磊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她依然堅持,如果這個時候不堅持,可言相信自己一定完蛋。
“不然我從哪里得來情報?知道你家在這兒,知道你喜歡吃面,知道石律師煮過面給你吃?”
“不!”可言轉身想跑,但已經來不及了,事實上小小的蝸居,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那兩個從頭到尾不發一語的年輕人一個扣住她的腳踝,一個拉住她的手腕,為首的男子則繼續發號施舍!白屗上隆!
可言出不了聲,要到這個時候,她才知道真正的恐懼是
什么滋味,像個無底洞,怎么也墜不到底的無底洞。
“很乖嘛!但我比較喜歡你掙扎,不然就不像強暴了,你說是不是?方律師!
如果乖乖就范,他們的行動就會快一些嗎?而快一些和慢一些又有什么差別呢?一樣是被傷害。
“為什么?”她終于擠出聲音來。
“好讓你知道被強行侵犯的滋味,深刻體會那種無處可告的痛苦!”
是他眼中的痛楚讓可言掌握到一線生機!氨粡姳⿵膩聿皇桥说膶偻纯!
他僵住的動作,讓可言更加確認自己的猜測無誤。“你也被侵犯過,對不對。”
“住嘴!”隨著暴喝而來的,是他反手的一摑,打得可言頭昏眼花,還嘗到口中苦澀的腥味,她流血了,因為這些切身痛楚,使得她開始用力掙扎起來。
“放開我!不然你們一定會后悔!”
天啊,可言在心中泣訴,老天爺,求求梆把我帶走,我承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
“石律師交代我們輪番上陣,一個接一個來,所以你可別給我們來個中途暈倒,那會掃興的!
“我喜歡紅色,方律師你呢?”
刀尖輕輕劃破她細致的皮膚,但可言已經感覺不到痛,只覺得屈辱、憤恨、絕望,如果有神,為什么會容許她的子民發生這樣的事?:
“啊——”她終于叫了出來。
“啐!我們要你叫,可不是要你叫痛,貼住她的嘴巴。”
她的嘴被迅速貼上膠布,可言多么希望自己能在此刻死去,豆大的淚珠開始爭先恐后的奪眶而出。
可言撲進方承道的懷中,開始放聲大哭。
“沒事,沒事了,可言,有大哥在,一切都沒事了!彼榈秸郎蕚涮优艿娜齻人!盎斓皷|西,喂!別走!有膽就別——”
“不要管他們了,”可言自哭聲中擠出話來!案纾摇 我……”
“魯蛋就跟在我后面,他不會放過他們的,敢這樣傷害我妹妹,”說到這,才回到重點,滿悲憤!翱裳,你有沒有……有沒有……”原來這種事如此難以啟齒,連問題都無法掙脫出口。
“沒有,他們并沒有……”可言并沒有把話說完,眼前一黑,人便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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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時,首先映人眼簾的,竟是……“盛太太?”
“你醒了!鼻镏垢吲d的說:“太好了!
“我··”
“你剛醒來,別急,”狄之俊慢慢的引導,“也別說太多話,你只需要知道自己平安,已經都沒事了。”
晚餐、門鈴、男孩、血污、疼痛、屈辱、哥哥和……和石磊!
“不!”眼淚迅速涌出,可言簡直無法回想一點一滴。
“別哭,別哭,”之俊趕緊幫性擦淚!翱裳,你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有好長的一段時間,她只是無聲的哽泣。
“這是哪里?”
“一家私人醫院,隱密性很高,你可以好好的休息!
“現在幾點了?”
“你睡了一夜又一天,現在是晚上七點鐘!钡抑⊥耆靼姿獑柺裁础
“我哥哥呢?”
狄之俊突然沉默不語。
可言驚慌起來。“盛太太,我哥哥呢?他在什么地方?他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去找那三個人了?他在這兒人生地不熟,會到哪里去?盛太太——”
“噓!”狄之俊極力安撫她,“可言,你哥哥只是累了,回你的住處去休息,他沒事!
“真的?”可言用沒注射點滴的右手捉緊著她問。
“真的!被卮鹚,卻是剛走進門的盛學文!八娴臎]事!彼岩巫釉谒策呑!以谒麤_去找石磊時,攔住了他!
“學文!钡抑≥p喚。
但盛學文有他的想法!斑t早都要讓她知道的,不是嗎?”
“石磊!笨裳缘哪樕谕鲁鲞@兩個字后,變得更加慘白。
“你愿不愿意見他?”
“盛先生其實是想要問我相不相信他吧?”可言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我相信他!
頓時,盛氏夫妻如釋重負,盛聲學文并且立刻揚聲,“石磊,你進來吧!”
他在這里?心頭剛浮現這個問題,他高大的身影已經映人眼簾。
“可言,你受苦了!彼踔敛桓伊⒖涛兆∷氖,更別說其他的親呢行為,只因太了解這類犯罪會留下的傷痕有多深刻。
“石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只想要弄清楚。
“盛先生?”石磊先問盛學文。
他已帶著妻子走到門邊!拔抑赖,已經全部說給你聽了,你告訴她也是一樣的!
“盛先生、盛太太,先聽完我發生了什么事再走,好嗎?”可言掙扎著想要起身。
“別動呀!你身上的傷雖然沒深到需要縫的地步,但也還沒完全愈合!笔诩忍塾种。
“不急呀!可言!钡抑∫舱f,就怕她一激動,便會扯裂身上那些雖細但長的傷口。
“我不起來。”她答應!翱墒鞘虑橐欢ㄒv!
“也好!笔W文折回來說:“早點說出來,早點掃清胸中的陰霾!
有了這份共識,他們三人就都沒再多說一個字,由得可言一人敘述前一晚發生的經過。
她盡量的冷靜與客觀,但被包攏在石磊掌中的纖細手指有時仍難免顫抖,畢竟那樣的經歷實在是太摻痛了。
“該死的田曉語!笔诼犕曛笾淞R道。
“田曉語?”可言不太明白。
“可言,或許我們應該感謝上蒼,因為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有一個環節沒扣好,后果還真是不堪想像!
環節一是方承道,他先打電話到事務所,盛學文告訴他可言下班了,再打她住處的電話。
“我當時還沒到家!笨裳圆聹y。
“對,等到他打你的行動電話時,”石磊接下去說:“你又剛好因為進門,而習慣性的關掉行動電話,所以你哥哥便決定直接開門進去屋里等你!
住處的鑰匙她是給過家里一把,好方便他們上來時使用,萬萬想不到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若不是以為她不在,方承道一定會按門鈴,那樣一來,還不曉得那三名歹徒會對他們兄妹做出什么樣的事來。
環節二是盛學文!白蛱煜挛缒阆掳嗲,有沒有發現我怪怪的?”
可言拼命回想,卻仍搖頭。
“!我忘了你當時正要趕去約會!
說到這,她的臉色又變黯!翱裳,你聽我說,連石磊都被設計了!睂W文察覺到了她的情變化,連忙解釋。
“石磊,你……”這幾乎是她首度正眼看他,之前不是因為厭惡,而是情怯,事實上她真想投入他假中,好好哭個夠!
“沒有受傷吧?”
“你這個小傻瓜!”石磊罵道,但臉上、眼底盡是憐借。
“學文,趕快把話跟可言講清楚,”狄之俊看出了他們想要獨處的心情,便體貼的找借口說:“我們好去吃飯,好不
好?”
“盛太太,你——”可言立刻焦急起來,恨不得能請盛學文馬上帶他太太去吃飯。
“別被我騙了。”狄之俊很高興看到即使受了創傷,可言仍不失本性,光憑這點,她知道大伙兒就不必太過擔心。
“我只希望我老公講話別拖拖拉拉,趕快跟你說清楚!
“謝啦!老婆大人!毕日{侃過她,盛學文才承接剛才的話題說:“你聽好,石磊之所以會臨時取消約會,是被田曉語叫了去。”
“又是她?”
“從頭到尾根本都是她策劃出來的!笔谡f了。
可言不笨,很快就捉到了重點!澳銈兊囊馑际恰侨齻年輕人也是……也是……不!不可能!”
田曉語再壞,可言都無法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很遺憾,的確都是她做的!
“但是為什么?”可言問石磊,“只因為我讓她告不成哲賢嗎?我至少沒有反過來告她誣賴,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我這邊有個案子!睂W文遞給了她一份檔案,從發黃的封套即可知已有一段歷史了。
“我想能夠解答你的問題,不,別現在看,先聽我說完!
但接下去說的,卻是石磊!拔乙兰s到了田曉語的住處,發現她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
“什么?”可言完全搞不懂那個小女孩在想些什么。
“我馬上拉開門要離開,她卻迸出了一段話說,石律師,你不多看幾眼,甚至享受一下嗎?
我說她八成是瘋了,并要求她趕快穿上衣服,她先是嗤之以鼻,再笑道:你不看,可是會虧本的喲,因為我三個好朋友正在方可言家對她做同樣的事!
說到這里,石磊額上青筋畢現,顯示至今仍憤怒及心焦不已的心態。
知道他沒辦法再說,盛學文便接口,“聽了她那樣說,石磊哪有再耽擱的道理,當然馬上開車往你那里奔,途中也會試圖打電話,但你的線路已完全不通,我猜那一定是他們一進門,就把你的電話線扯斷的關系,這一點,后來你哥哥已經證實無誤!
“我打不通你的電話,害得盛先生也差點找不到我!笔谟终f。
“盛先生,你找石磊?”可言越聽越驚訝。
“是,因為我跟他一樣,也打不通你的電話,不過因為之前不曉得你發生了什么事,所以沒有他那么急,只想著你的行動電話沒開,那正在跟你約會的他的行動電話不曉得有沒有開,我不知道你們其實取消了約會,所以沒試你住處的電話;總之言歸正傳,后來我就和他通上了電話。
“等我們趕你住的地方,只看到一個慌亂的現場,你哥哥急著將你送醫,連門都沒鎖!
可言覺得他真是全天下最棒的大哥。“我一定把他給嚇壞了。”
“我們全都嚇壞了!笔W文認真的說道。
“后來怎么會……”可言也想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后來一位魯先生回來,說是你哥哥要他折回來幫你拿些東西,我才曉得你人在哪里。”
“你?”可言看著盛學文說:“不是你們嗎?”
“石磊早忍不住,說要出去找找看了!笔W文解釋著,
“不過他一直到現在,才算見到你,盡管之前我已經用電話通知過他你的情形了。”
“為什么?”問題才出口,可言自己便猜到了答案。
“我知道了,是因為我哥。但他為什么要打你?”
“你都忘了自己說的那些夢話了?”盛學文說。
“拜托,我的大律師,誰會記得自己在夢中說的話。”狄之俊笑他糊涂。
“夢話?”可言不懂。”我說了什么夢話?”再看看他們的表情!叭橇R石磊的話,對不對?”
“其實也不是,只是你一直說:‘我不相信,石磊怎么會這樣對我?我絕對不相信!瘬Q我聽來,倒覺得是連在夢中,你都相信石磊,可是——”
盛學文苦笑:“我說服不了你哥哥!
“他脾氣是很不好!
“尤其碰到寶貝妹妹的事!钡抑退酉氯。
可言感到驚訝!笆⑻,昨晚你也在?這怎么好意思,我——”
“別急,別急,”狄之俊趕緊安撫她!扒颇,自己受到這么大的傷害,卻還拼命幫別人著想!
“我至少沒有受到最大的傷害!边@是她首度提及,而說也奇怪,講出來之后,中那道傷口便開始愈合,真是奇妙。
“況且還有這么多人關我、愛我!
房內其他三個人互相對望,都在對方眼中找到驚喜與釋然,不過接下來,可言卻又說了一句讓他們三個人都聽不太懂的話。
“我真笨,過去一直害怕進急診室!
“你說什么?”石磊問道。
她搖搖頭,首度露出笑容!皼]什么,是我自己的事!
“往后你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的事!笔谖站o她的手。
“哇!這么肉麻。”可言臉上的笑意加深!白锖孟駴]有白受。”
“可言!”石磊輕喝。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想讓氣氛輕松一點,也讓你們放心!
解釋完之后,可言馬上再問狄之俊,“盛太太,你剛剛話還沒有說完!
“噢!”狄之俊回過神來說:“我是接到了學文的電話才趕過去看看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些貼身的事,但后來在這病房中照顧你到天亮的人并不是我!
“那一定是我哥哥!
“對,他一直陪你到下午,才被學文硬押回你住處去,用的還是該幫你整理一下,好讓你出院回去時,有個舒服的地方可以休息的理由!
“我來打電話給他!笨裳院孟肼犅犓穆曇。
“傻瓜!笔谔嵝阉八欢ɡ哿,說不定,現在正在睡覺,否則哪會放過過來接我一頓的機會!
他說的對,可言暗怪自己糊涂!皩α,這家醫院……”
“是我們一位朋友的醫院,因為你哥哥一直不肯把你留在以前那家醫院,醫生一處理好你身上的傷,他便吵著要帶你走,說你不喜歡急診室?”經狄之俊一說,才發現這好像
是他們今晚第二次提到急診室。
急診室和可言之間,到底有什么關聯?
“他說到后來,幾乎都快急哭了!
盛學文卻沒有妻子敏感,接下去說:“后來我想到這里,再三保證這兒絕對不像一般的醫院,才讓他答應送你過來!
說到這里,從昨晚至今發生的事大約已組合出全貌,可言也在這時打了個呵欠。
“啊!你累了,我們還是讓你休息,先走一步!钡抑≌f。
“對。”盛學文加了一句,“但石磊可得留下!
“你吃了嗎?”可言問他,“如果還沒吃,那——”
“我不餓!笔诖驍嗨f。
盛學文聽了大笑!翱裳裕氵是趕快好起來,這樣石磊才會有食欲。”
他們夫妻已走到門邊,狄之使還不忘補一句,“對,這可是經驗談喔!”然后便擺擺手離開,還不忘把門合上。
他們一走,石磊二話不說,立刻俯下身來吻住她的雙唇,但才一觸碰,可言便躲開了。
“可言?”他真怕,怕昨晚的事在她上留下陰影。
“我沒梳洗!彼忉尩馈
“我不在乎。”石磊表示。
“不成的,”她堅持。“扶我一下,我想去浴室洗把臉!
“好吧!”他小心翼翼的扶她起來,直送到門邊。
“關門呀!”可言回頭笑道。
“點滴怎么辦?”石磊自認找到了好借口。
可言指了指浴室的吊鉤!皰爝@兒就好!
“關上了門,石磊說:“我就在門邊,弄好了喊我。”
但是等到可言梳洗完畢,推開門走出來時,卻看到——
“哲賢!”
“可言姐,求求你,”說著還跪了下來。“求求你救救曉語。”
有那么一剎那,可言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怎么說,都不該是這句話。
“可言姐,我求求你,求你——”
“等一下,等一下,”可言一邊把點滴掛回去,一邊說:
“你先起來,還有,石磊呢?”
“我沒見到他,我剛來的時候,這里根本沒人!
“我去找——”可言想要去找石磊,卻被哲賢又想跪下的動作攔住!罢苜t,你做什么?我叫你起來呀!”
“你答應幫忙了?”他一?稱笈巍?
“我什么也沒答應,但愿意聽你說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三個人威脅曉語,說如果她把他們交給你,就要宰了她!讓她比三年前修過千百倍!
三年前?
可言沖到床邊去拿剛才盛學文給她的資料。
“可言姐,你——”哲賢急的不得了。
“噓!”可言打斷他說:“讓我先看看這份資料,我想很多事的謎底,都在里面!
聽她這么說,哲賢縱然急,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只在一旁干瞪眼。
而可言的臉色則隨著翻動檔案而不斷的沉下來,最后她抬起頭來,面色如紙,馬上做了件令暫賢瞪自結舌的事——
拔掉點滴。
“可言姐!”
“走!”應該感謝這家醫院的‘高級’,連住院服都設計的像一般休閑服,穿出去不怕被人指指點點,不過就算會,可言相信自己也不在乎了。
“要到哪里去?”被她拉著的哲賢反而遲疑起來。
“當然是去救田曉語呀!這不是你來這里的目的嗎?”
“救曉語?你說你要——”
“哲賢!”可言喝道:“你是怎么回事?田曉語的遭遇那么慘,難道你都不知道?”
“很慘的遭遇?”哲賢表情呆滯的問:“跟她原本想要加諸在你身上的遭遇一樣慘嗎?”
“不,”可言說:”更慘,哲賢,更慘!
他沒有再問,臉上一片慘白。
“哲賢,快走,”可言的聲音也放輕了!霸偻恚遗聲䜩聿患!
“要是來不及,可言姐,要是真的來不及,那曉語她會…”
坦白說,他還真的不太敢往下問。
“你有沒有信仰?”她突然問他。
“有!
“那就求你的神保佑,保佑我們一定來得及,不然,這次田曉語真的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