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詠潔穿著黑點薄紗的襯衫,下半身搭配一條系皮帶的黑色A字短裙,及一雙黑色綁帶子的高跟皮鞋;頭發簡單的扎個馬尾,看起來整齊清爽,臉蛋上了一層淡淡的彩妝,現在的她和十分鐘前還死賴床上的她截然不同。
“上帝真是不公平!你看看你那張騙死人不償命的臉!迸徵目跉庥行┧崃锪锏。
“我才覺得上帝不公平呢!你瞧瞧她給你那個天才般的腦袋。”費詠潔甩了甩烏黑的秀發,還故意甩到她的臉上。
“別鬧了……喂,公車來了。”裴瑛叫道。
半個小時后,兩人下了車。
“糟了!時間快來不及了,用跑的。”裴瑛看了手表一眼,飛快的往馬路的另一頭跑著。
“在哪里呀?”費詠潔糊里糊涂的跟著她跑著。
“嗚!就是前面那棟嚇死人的大樓!迸徵钢懊娌贿h處一棟高大的建筑物。
“白色的那棟嗎?”費詠潔邊跑邊問。
“沒錯!”
不久,兩人便走入大樓,跟著人潮擠進電梯,按下她們要到的樓層數字。
一出電梯,那氣派的門面、豪華的裝潢,滿滿的應征人潮,讓她們這兩個初出社會的菜鳥不禁傻愣在當場。
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便有位接待小姐朝她們走來,“你們是來應征室內設計師嗎?”
“是的,我們是蔡揚同教授的——”裴瑛話還沒講完,就被她給打斷。
“稍等一下,你們先到那里坐。”接待小姐似乎不認識蔡揚同是誰,冷漠的丟下話后,便去招呼其他的應征者。
“怎么會這樣?”裴瑛有些不悅,臉色難看極了。
“算了!別和她計較了!辟M詠潔忙著打量四周的環境,一點都不介意受到這種不平等的待遇。
“可是——”
費詠潔拍拍她的手!凹葋碇,則安之。我們就先坐著吧!這沙發看起來很軟呢!坐起來應該很舒服!
過沒多久,應征者陸陸續續的走進面試的會議室,每個人都是信心滿滿的進入,卻總是一臉沮喪的走出來。
“恐怕很難被錄取吧?你瞧那些看起來都很精明的人——”裴瑛話還沒說完,便聽見接待小姐叫了費詠潔的名字。
“哦!我是!辟M詠潔向接待小姐揮揮手。
“祝你好運!”裴瑛握握她的手。
“謝啦!”說完,費詠潔便走進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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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一共坐了七個人,每個人都西裝筆挺,一臉嚴肅,明顯的讓人感受到一股威嚇的氣魄。
“費小姐嗎?”
“是的。”費詠潔應道。
“請坐!
“好!
坐在他們指定的位子后,費詠潔抬頭往那七個人看去……咦?這七個人之中最年輕的男人怎么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K了,你不是那個偷窺狂、下三濫嗎?”費詠潔在說完話后,立刻用手捂住嘴巴,表情僵硬極了。
唉!看來這份工作是沒有希望了,只能冀望裴瑛了。
坐在席上的古仲麟忍不住爆笑出來,直到旁邊的人咳了幾聲,他才稍微收斂了些。
“費小姐,我是河瀚集團的總經理,我姓江,你知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被通知第二次面試?”說話的人是個長者,戴著一副黑眶眼鏡,頭發抹著發油,西裝筆挺,說話時帶著濃濃的外國腔調,看起來很慈樣的模樣。
“費小姐?”見她站在原地發呆。江總忍不住出聲喚醒她。
“啊!我知道,是因為蔡揚同教授的推薦函!辟M詠潔趕緊從皮包里拿出被黏貼得有些可笑的推薦函。
望著這份推薦函,江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河瀚集團要用的人才都是一流的,你認不認為自己是一流的人才?”
哇,好犀利的問題!怪不得每個走出此門的應征者都臉色鐵青,問這么尖銳的話,誰招架得住。
“就算我認為我是一流的,你們會相信嗎?畢竟我們還沒共事過,不是嗎?況且我也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是一流的主管?”
費詠潔話才一出口,在場的人臉色全變了,交頭接耳的低聲責怪她的不禮貌態度,只有古仲麟不發一語,緊緊的盯著她。
“費小姐,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今天公司委任給你的設計圖是錯的,而你又得在今天把設計圖交給客戶,如果交不出來,公司得賠償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請問你會怎么做?”這個問題是古仲麟提出來的。
費詠潔連想都沒想便回道:“那就把設計圖交給客戶,然后告訴客戶他的原構想圖有很大的問題,我畫出來的才是最好的,可是因為時間的問題,所以來不及告訴他。”
“如果他不聽解釋,反咬一口要公司賠償呢?”古仲麟仍繼續刁難她。
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想報那日她強勒索過路費的仇。
她一邊回答,一邊恨恨的瞪著他,“那公司就賠吧!誰教當初在交稿時就出了紕漏,這是應該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一笑置之,仿佛在嘲笑她幼稚的想法,但她卻忿忿的站起身,十分激動的怒道:“有什么好笑的?這件事若是發生在你們任何一個人身上,我就不信你們能挽救什么!
費詠潔坦白的說出心里的感受,卻惹來他們更為囂張的奚笑聲,她氣得轉身離開。
像這種爛公司,她才不屑待下去!
“費小姐,等等!”古仲麟連忙喚住她。
費詠潔倔強的不想回過頭,冷冷的應道:“干嗎?我高攀不起貴公司總可以了吧?應征還要被人笑,又不是耍猴戲!
“沒才能的人才會被一點小挫折給打敗,如果你真這么平凡——”
費詠潔立刻火冒三丈的轉過身,怒斥道:“沒錯!我本來就很平凡!還有,我高興被打敗,怎樣?總之,你們被我開除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說完,她便像火箭一樣沖了出去。
在門外的裴瑛還來不及問她發生什么事,就見她氣沖沖的離開,她也只好放棄面試,隨后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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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江總笑著對在座的人道。
其他人先是伸伸懶腰,然后便陸續離開會議室,只留下他和古仲麟兩人。
古仲麟一想到剛才費詠潔憤怒離去的模樣,他的心里非但沒有感到愉悅,反而夾雜著一股怪異的失落感。
“為了她這么勞師動眾,值得嗎?你該不會是看上她吧?”
“江叔,我做事什么時候讓你擔心過了?”古仲麟啜了口茶,看了費詠潔破爛的推薦函一眼。
他本意是想小小的報復她一下,沒想到卻反倒被她擾亂了心神。
“是沒有,只是河瀚是你爸爸一手創立的,你非但不接掌,還自創個什么大仲集團,雖然業務蒸蒸日上,分支機構散布全球,可說是比河瀚還風光,但你難道不明白,沒有了專產IC板的亞洲積體與你聯盟,你的事業還能這么風光嗎?”江總苦口婆心的道。
“我知道呀!可是這關費詠潔什么事?我不過是到河瀚兼個差罷了,這樣也值得你大驚小怪?”古仲麟滿不在乎的將雙手放在腦后。
“大驚小怪?我擔心的是亞積的獨生女佟嘉薇不會輕易地放過你!苯傄荒槗。
“那又怎樣?”古仲麟走到落地窗前,企圖從高樓上往下逡巡著費詠潔的身影。
江總感嘆的搖搖頭,“佟嘉薇倒追你的消息在商場上人盡皆知,如果她知道你為了費詠潔這么費盡心思的話,難保大仲不會受影響,你應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吧?”
聞言,古仲麟不由得朗聲大笑。
“你還笑得出來?昨天你爸爸打電話給我,說他與佟老在游江南的時候,曾開玩笑的想促成你和佟嘉薇的婚事!苯倸夂艉舻挠昧χ負糇烂。
“婚事?”這兩個字總算把古仲麟的笑給止住。一向自由慣了的他無法忍受任何的束縛,如果老爸硬要干涉他,他可是會全力反擊的,“確定嗎?”
“這倒沒有,不過相信這是遲早的事!
古仲麟迅速的收拾起玩世不恭的模樣,一臉深思。像佟嘉薇那種能干又咄咄逼人的女子,他可是一點也不感興趣。
反觀費詠潔給他的感覺,說實話,他之所以這么大費周章,除了想整整她之外,他不否認自己是想再見她一面。她的笑容和自在慵懶的神情,總教他在忙碌的空檔,出其不意的想起她。
女人們見到他,都是含羞答答、芳心暗寄,根本不會像她對他一樣出言不遜,莫名的讓他有一股心動的感覺。
“仲麟——”
“好了,你也別煩我的事了,反正我只是玩玩罷了,不會認真的。接下來的人,就交給你處理了,我有事先走一步!惫胖禀霙Q定要去找費詠潔,他不想待在這里討論他一點都不喜歡的女人。
“仲麟,別玩過頭了!苯偝藝@口氣、搖搖頭外,也只能奉勸他這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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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下午六點了,天氣還是熱得嚇死人,費詠潔本來就很會出汗的身子更是汗潸潸的流個沒完沒了。
無業游民的她,不敢提出要吹冷氣的要求,只好猛貼近電風扇,試圖擺脫那些惹人心煩的汗水。
“阿潔,你早上不是去應征嗎?結果如何?”雖然嘴上這么問,但費母卻在心中猜想她一定不會被錄取。
“不曉得,要等通知!辟M詠潔不耐煩的答道。
“還要等呀?干脆嫁人當個少奶奶好了!你大嬸有個侄兒在電力公司上班,人品優秀、相貌堂堂,我安排個時間讓你們見見面,如何?你的幾個姐姐們都嫁人了,就只剩下你一人小姑獨處。等到順利把你嫁出去后,我和你爸就要到美國去找你大姐,在那里住個幾年,好好的享樂一下!辟M媽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
為了要享樂,就千方百計的把女兒嫁出去?費詠潔不禁為母親這么開放的家庭觀念,感到很無奈。
“怎么樣?你倒是說說話。∧阊!是幾個姐妹里長得最美,個性卻也最古怪的一個——”
“媽!”受不了母親的叨念,費詠潔索性奔回房間。
才剛踏進房門一步,迎面而來的熱氣讓她身上的汗水流得更快。
她急忙打開窗戶,外頭的天色已有些昏暗,突然,一個念頭浮上心頭,不如出去游泳吧!
換上清涼的背心和短褲后,費詠潔立刻奔到客廳,對費母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便騎著腳踏車往海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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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卷起一波波的浪花,帶著咸味夾雜在風中,吹得人心頭煩悶不已。
費詠潔靜靜的坐在沙灘上,等著游客散去,幸好天色已晚,她估計自己應該不用等太久,到時就可以恣意的享受海水浸身的舒暢感。
一路跟蹤她而來的古仲麟感到疑惑極了。其實,他早就在她家門口徘徊了好久,不懂為何她的一舉一動總莫名的牽引著他,所以一看見她走出大門,他立刻跟隨在后。
他躲在石頭后面仔細的觀察她,發現她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坐在沙灘上發呆,好奇的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沙灘上的人潮越來越稀少,到最后都沒有人了,她還在那里坐著。
古仲麟覺得很無趣,正想起身朝她走去時,卻被她的舉動給嚇得愣在原地。
只見她將短褲一脫,再把上衣解下,光裸著身體,左彎右搖的做著暖身運動,然后奔向大海里
古仲麟來到她放衣服的地方,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他已經想到法子讓她到公司來上班了。
不知情的費詠潔舒服自在地在海水里翻轉著身子,輕盈的游著自由式,享受著沒有污水的感覺。如果不是漲潮的時間快到了,只游半個小時是無法滿足她的。
雖不甘心,但她還是不得不游向岸邊,望了望四周,確定沒人后,才從海水里走出來,緩緩的走向放農服的地方。
咦?奇怪,剛才不是放在這里嗎?怎么不見了?該不會是小孩子故意惡作劇吧?
費詠潔望著左邊,再瞥向右方,沒人呀!
以前從來不曾發生過這種事,為何這一次卻這么反常?費詠潔不禁著急不已。
如果沒有衣服蔽體,她要怎么回家?怎么走出這個海邊?
該死!是被風吹走了嗎?還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費詠潔慌得不知所措……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猛然在她身后響起——
“費小姐,在找衣服嗎?”
費詠潔立刻警覺的蹲下,試圖遮掩她光溜溜的身體。
奇怪,這家伙是誰?怎么會知道她姓費?
“你是誰?”她大聲的問道,“是你拿了我的衣眼,對不對?”
“對呀!不過,你真健忘,居然忘了我是誰!倍阍谑^后面的古仲麟咧嘴笑道。他發覺自己挺喜歡捉弄她的。
“我認識你?”有些懷疑、有點慌張,費詠潔不禁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嚇得腦筋一片空白。
“是呀!你仔細的想一想,如果想不起來,我就要走了!”他故意嚇唬她。
“喂!等等!我已經在想了嘛!”她氣急敗壞的喊住他!澳闶恰闶恰睉K了,心里越急,她越是想不出來。
“想到了沒?再想不起來的話,我要走了!
“不、不要!別走!”費詠潔只能不甘心的哀求道。
“好,要我別走可以,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惫胖禀氡仨氂昧Φ奈孀∽彀停獾米约旱男β暠凰牭。
“好,十件都答應你。”費詠潔迫不及待的應允。
“別那么沖動,你現在說的話都是要負責的!甭勓裕胖禀氩唤冻鼋苹男θ。
如果她知道是他,一定會氣死的!
“我知道,快把衣服還我!”這可惡的家伙到底是誰?費詠潔拼命在腦中想著。
“可以,但你得先答應我,明天到公司上班!
上班?她哪里需要去上班……等等!他是河瀚的人嗎?天呀!他該不會是那個被她索取過問路費的偷窺狂吧?
他真是個下流到極點的卑鄙流氓!竟然用這種方式逼她就范!
“怎么樣?不肯嗎?那我走羅!”古仲麟表露身份后,還是繼續使詐,故意放大腳步聲,存心捉弄她。
“不!我答應,衣服……先還我。”費詠潔的忍耐力已經到達極限。如果他敢再說不的話,她會跟他拼命的!
“當然可以,不過,你剛才不是說要答應我十件事嗎?”古仲麟不知她已經氣瘋了,還自顧自的丟下這番話。
“你……”
費詠潔忍無可忍的光裸著身子沖到發出聲音的地方,她豁出去了。
古仲麟沒想到她會來這么一招,原本得意的笑容頓時僵在唇邊,整個人愣住了。
“果然是你這個卑鄙的下流人!”
費詠潔狠狠的摑了他一巴掌,又重重的踹了他一腳,然后一把搶過她的衣服胡亂穿上,接著氣憤的抓著他的領口,并用身子壓著他,怒道:“你跟蹤我?”
“我……”沒想到她的力氣這么大,古仲麟被抓得氣都喘不過來,更別說解釋了。
“你這個渾蛋!”她大聲的吼著。
“我不是渾蛋……”古仲麟想反抗,卻被她更用力的勒緊脖子。
“少廢話!我愛怎么叫就怎么叫,這是我的自由。還有,我為什么要去那里上班?我說過,我把你們開除了!
“不……你答應的……”古仲麟費力的擠出這些字。
“我是答應了,不過,本姑娘現在不爽。不HAPPY,我不想去了!
古仲閉最討厭背信的人,一聽見她反悔,他奮力起身,反將她壓在身下。
“你想做什么?放開我!”費詠潔嚇壞了。
“我想做什么?你以為在無人的海邊,你衣衫不整的誘惑人,我能做什么?瞧!你連褲子的拉鏈都還沒拉呢!”古仲麟語帶曖昧的道。
費詠潔睜大眼,她心想,她該不會在這種地方被他……那個吧!
情急之下,費詠潔急忙捉起一把沙,往他臉上丟去,沒多久,她便聽見古仲麟“哎喲”一聲,不敢再多待一秒鐘,她趕緊拔腿就跑。
咦?沒有聲音了,想必眼睛跑進沙子很痛苦吧?
管他的,誰教他那么卑鄙!
費詠潔的心里雖然如此想著,但她的腳卻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他應該不會有事吧?可是……如果他昏倒了,而海水待會兒漲潮的話,那她不就間接害死了一條人命?
一想到此,費詠潔便轉過身,慢慢的走回剛才那個地方,見到古仲麟一動也不動的躺著,她突然感到有些內疚。
“喂!你死了嗎?”
古仲麟當然不會這么輕易就死掉,倒是被她的問話給惹得一肚子笑意。
他得忍住,不能穿幫,這女孩刁鉆得很,可不能讓她溜走。
“喂!要漲潮了,你少在那里裝了。”費詠潔輕踢著他的手。
不愿被當成一顆球般任她這么踢著玩,古鐘麟敏捷的捉住她的腳,用力的拉下她。
“哎喲!”費詠潔冷不防的當場跌個滿臉沙,哀叫的慘痛聲非但得不到他的同情,反而惹得他一陣開懷大笑。她一氣之下,立刻往海灘的方向奔去,然后抓了兩把海泥在手上,在他來不及防備之際,用力的甩向他。
“啪”的一聲,古仲麟的衣服上瞬間多了一攤爛泥,他嫌惡的拍開那堆爛泥,卻拍不掉泥印,令費詠潔笑個不停。
“哈哈!再笑呀!我看你還笑得出來嗎?”
幾乎被她的笑聲給感染,古仲麟的玩性徹底被挑了起來!昂猛郏∧悴灰蠡,卯起來,我可也不輸你的!
于是他脫掉襯衫與鞋襪,也跟著奔向海灘捉起兩把海泥,和費詠潔兩人像小孩子一樣玩起丟泥大戰。
他們都不認輸的丟個沒停,你來我往的弄臟了一身,直到沒有力氣,兩人才坐下來,分別將泥涂在對方的身上。
“哈哈!我是泥娃娃。”
“我是非洲土人,呵呵……”
最后,他們累得蹲坐在軟沙上,彌漫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是融洽與和諧。
“好累呀!去游泳吧!”
“嗯……可是要漲潮了耶!”費詠潔假裝思考了一下,趁他不注意時率先笑著跑開,“只游五十公尺,輸的人請吃飯!
“你居然耍詐!”古仲麟趕緊奔上前,氣喘吁吁的罵道。
不一會兒,他也跟著她跳下水,這才發現她很會游泳,不輸那些比賽的選手。
他不服輸的用力往前劃,但她還是有辦法早他一步。
上岸后,她雙手叉腰的看著他,“哈哈!你輸了。”
突然,古仲麟沖上前,一把抱緊她的身子,熱情的將唇貼在她的小嘴上。
“你干嗎……”費詠潔用力的推著他,卻無法抵擋他熱情的攻勢,最后只能選擇投降,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攀在他的肩膀上。
兩人緊貼著身子,彼此狂吻得難分難舍,突然,天空下起了雨,淋熄了兩人的熱情。
還好下了雨,否則古仲麟就要把持不住了。
他仰起頭,望著豆大的雨水,感到雨滴打痛了臉龐,他笑著問費詠潔:“淋濕了,怎么辦?”
“關我什么事?”見他望著自己,她不自在的別過臉,心卻跳得好厲害!拔乙丶伊耍劣谀恪
“我也去。”古仲麟接口道,臉上仍帶著笑。
“不行!我媽在家……”天呀!這好像是電影中男女偷情的對白喔,費詠潔立刻往口。
他沉思了一會兒后,抬起頭看著滂沱的雨勢說著,“雨下得這么大,我們就別再淋雨了,坐我的車子吧!”
“我自己有騎車!
“騎腳踏車會淋濕的。”他不舍得讓她繼續淋雨。
“我不管!我要自己騎車回去。”她一臉堅持。
“好吧、好吧!我不勉強你!鞭植贿^她,他只好緊緊的跟在她身后,望著她冒雨騎單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