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情景在慕容新錦眼前再次發生,她走進包廂時,一眼就看見韓酌斜靠在沙發上,一臉慵懶,嘴角要勾不勾、想笑不笑的邪氣表情,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往上挑,襯衫懶散地松開了兩三顆鈕子,他搖了搖手中的酒杯,冰塊相撞的清脆聲音響起,這樣靜靜地不抬眼看人,也沒做什么動作,氣度卻是極盡風流。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妹,臉是不怎么樣,但胸部夠大。」
話音剛落,包廂里其余兩人都淫/蕩地笑起來。
是的,慕容新錦今天沒有化妝,衣服也只是穿了件不算寬松的小禮服,比起她想要釣薛睿淵那次,這次真的低調多了。
慕容新錦沒有說話,也沒露出什么尷尬的表情,這種言論她早就習慣了,她發育得比一般女孩子早,那時候女孩子們還不會去比胸部大小,她們只知道慕容新錦在她們之中是個異類,常常嘲笑她的身材,她一開始會難過,但后來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就像一個人經常受傷流血,痛著痛著也就麻木了。
韓酌低低地笑了兩聲,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想笑。
上一次他在這里見到她也是這個包廂,她也是這樣被人拉進來,那時候她眼里還有點無措、有點小無辜,那是她一開始吸引他目光的地方,而現在她面對這些臭男人的調戲,反而淡定許多,今天下午她還被自己逗得滿臉通紅,才幾個小時,她居然就能面不改色的面對其他人的調戲。
包廂里其他人見韓酌也笑了,便笑得更大聲了,這個圈子的人都知道,薛睿淵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對女人沒有多大的興致,而韓酌是花叢中的翹楚,什么女人他沒見過,什么尤物他沒碰過,平時他們開這種玩笑,他也只是勾一勾嘴角,擺個要笑不笑的表情,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這一次居然笑了。
慕容新錦聽見越來越淫/蕩的笑聲,也察覺到那幾個人目光在她胸前掃來掃去的,她開始覺得不自在,心里有點緊張。
她還以為這次會像上次一樣,包廂里的人都禮貌而自制,不過這也怪她傻,韓酌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跟他一起混的想必也是同樣的貨色,都是浪蕩子,天啊,她這算是跳進火坑了嗎?
韓酌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慕容新錦,看見她終于有點慌亂的表情,他心情算是舒坦了。
「小新錦,你終于來了,有沒有想我?嗯?」韓酌笑得有點痞。
包廂里的人聽見這句話慢慢地靜下來,原來是韓酌的菜,又被他搶先了。
「你還是回家洗洗睡了吧。」
作夢吧,誰想他了?慕容新錦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被人笑那么久,那些臭男人簡直像是在用目光強奸她一樣,她有多惡心,就有多想揍死那個害她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嗯,睡你嗎?想不到你居然這么想我。」
慕容新錦被他一逗,又想起了下午在盛世他對她的調戲,她激動地走上前一步,「你不要臉!」
韓酌嘴角始終噙著笑,像是一步步把小貓逗得發飆一樣,「我的臉在這里,要不要過來摸摸?」
「摸……摸你妹!」
「摸什么?」
「摸你妹!」她還真沒見過一個人這么喜歡被人罵,連罵人的話,他都要她重復說一次。
「摸誰妹妹?」
「摸你妹妹!」她每回答一次就下意識地向前挪動一步,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他面前了。
韓酌笑了,他一把扯過慕容新錦,把她攬進自己懷里,靠在她耳邊輕輕吹氣說:「嗯,摸你妹妹,你喜歡我現在摸你那里?」
慕容新錦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開始掙扎,但仔細聽他的話、想清楚他話里的意思后,她整個人都僵硬了,像是石化了一樣。
「你……」慕容新錦滿臉通紅,一雙杏眼水亮亮、惡狠狠地盯著韓酌,她掙扎著想逃離他的懷抱,卻怎么掙扎也逃不出去。
「真想不到你口味這么重,喜歡當眾來……」
慕容新錦的臉紅得像是快滴出血來,真的好生氣,他怎么每次見了她都說這樣的話?她氣炸了,看見他的笑容就覺得刺眼,抬手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揮。
韓酌接下這一掌,不松不緊地握住她的手腕,順勢將她往懷里扯,兩只鐵臂把她攬得更緊,讓她在他懷里陷得更深。
韓酌箍著慕容新錦的腰身,任她怎么反抗都逃不出他的懷抱,他的臉貼著她的側臉,慵懶而略顯沙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近距離地聽更顯魅惑,「噓,我也很喜歡,小新錦,我真愛你這么熱情!拐f完還要偷香幾個,輕輕咬在她肌膚白皙細嫩的頸間。
慕容新錦把頭一甩,撇到一邊,讓耳朵脫離他若有若無的勾引氣息,還恨恨地說:「禽獸,放開我!」
其實也不是對他的碰觸感到惡心,只不過每一次他碰她時,流過身體像過電似的酥麻感讓她很陌生,這樣陌生的感覺,讓她不禁想要閃避,想好好想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呵,小新錦,你是第一個敢罵我的人!箯南挛缭谑⑹赖浆F在,罵了不只一次。
慕容新錦還沒來得及回嘴,包廂里的其他人便插嘴說起話來,「喂喂,韓酌,不能這樣吧,把我們放在一邊,自己跟這個妹調情!
「哦?那你們有什么提議?」韓酌聲調微微上揚,似乎正等著他們說出什么有用的建議。
于是有人興奮地提議,「我們來玩個游戲,不玩復雜的,就玩二十一點。」
「賭注是什么?」
「嘿嘿,賭注是誰輸了,誰就當眾來「三十秒」。」提議的那個人笑容賤賤的,似乎已經能夠想象到韓酌輸時的場景,回頭又想,如果自己輸了,是不是就可以「三十秒」這個波霸妹?那人頓時也有點心猿意馬,心里一陣糾結,到底是輸好還是贏好呢?
韓酌也留意到那個人的表情,心情卻非常平靜,沒辦法,他就是太優秀,惹人嫉妒了。
「這個刺激,好,來來來!」有人拍著手掌叫好。
慕容新錦不知道那個所謂的「三十秒」是什么,但聽他們的語氣,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三十秒」是什么?」
「你想知道?」韓酌還抱著她,但她現在注意力被引開了,一點也沒有要逃離他的意思。
慕容新錦點頭如搗蒜,一臉好奇。
剛剛她還面露驚慌,還跟他吵得面紅耳赤,這么快就變得這么依賴他,到底是她防人之心太薄弱,還是她太善變?
韓酌咬了一下她的耳廓,她立刻摀住耳朵,用「為什么要咬我」的表情看著他,他低低地笑,「哎,該怎么辦呢?雖然我并不喜歡這么做,但既然你那么喜歡,我也就勉為其難吧!
慕容新錦聽得一頭霧水,剛想再問,韓酌已經玩起二十一點了。
每個人都興奮而又有點緊張地看著自己的牌,唯有韓酌不同,他只是抱著慕容新錦,把玩著她肉肉的小手,他的牌依舊蓋在桌面上,他連翻都不翻,看都不看一眼。
「你不看牌?」
「噓,別擔心,一定如你所想,難不倒我。」
呵,還真是有自信,她就不相信他有透視眼,不看牌還能看穿是什么牌,她就等著看他笑話。
「好了,開牌。」
把牌一翻,四個人的牌面,三個人都是十九點,只有一個人是二十二點,而那個例外的正好就是韓酌。
這樣的游戲,韓酌從小玩到大,最差的也只可能是二十點,絕對不可能爆,那三個人簡直傻眼了,他根本是存心輸牌的,雖然他們的確想要看韓酌笑話,但他這次怎么這么配合?該不會是他們被陰了吧?
「剛剛不是有人說難不倒他嗎?」不看牌、裝賭神?哈哈,這樣的場面,慕容新錦怎么會放過恥笑他的機會。
韓酌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搖頭像是無可奈何,他摸摸她的腦袋,「真淘氣,準備一下吧。」
拂開他的手動作停頓,慕容新錦愣了愣,「準備什么?」
「「三十秒」啊。」韓酌嘴角依然掛著笑容,心情似乎很不錯,一點也沒有賭輸的挫敗。
而這笑容卻讓慕容新錦嚇得雞皮疙瘩掉滿地,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三十秒」到底是什么?你還沒告訴我。」
「就是當眾激情三十秒!鬼n酌語氣輕松,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僵硬,果然是浪蕩子。
慕容新錦一個冷顫,天啊,她說她想知道三十秒是什么,并沒有說她要體驗啊。
「滾!」慕容新錦一聽就想要逃,開玩笑,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可不能把名節敗在他身上。
「噓,我知道你很激動,你剛剛已經向我表示過了,我也達成你的心愿了,你還對我不滿意嗎?」韓酌怎么可能讓她逃脫,他輕輕松松地困住了她,任憑她怎么掙扎都逃不了。
慕容新錦看著韓酌無賴的模樣,她氣得半死,「你直接告訴我三十秒是什么會死。磕憧隙ㄊ枪室獾!
包廂里其余三人開始出聲,「喂,該不會是打算賴賬吧?這些等你們回到家再慢慢聊。」雖然他們不能三十秒這個波霸妹,但也不會吃虧,韓酌的好戲可不是這么容易能看到的。
韓酌含笑看了那三人一眼,又再次看向慕容新錦,他眼神不正經地說:「我是故意的又怎樣,嗯?你出現在這里,不就是默許了我的故意?」
「你也太不要臉了!」她第一次看到這么厚臉皮的人,好像不管她怎么說都抨擊不了他似的,而他永遠都用調戲的口吻對她說話,尺度完全不設限,好像他從來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么寫,她承認他是長得好看,但她又不是外貌協會的人,不至于為了一張臉搭上自己的貞操吧?
「噓,你會喜歡的。」韓酌說完也沒等慕容新錦反應,掐著她的下巴往上抬,他一低頭,未說完的話湮沒在她的唇間。
如同今天下午一樣,他輕松地噙住她的小舌一吮,她的神智立刻飛到九霄云外,酥麻得讓她整個人茫茫然的。
韓酌吻過她的臉頰、腮邊、耳側、頸際,用牙齒咬住她綁在頸后的綢帶,一寸一寸往外拉,活結被拉開時,連帶著她胸前的布料飄落,在將要離開她雄偉的胸部時,他一手按在她背上,把她按在懷里貼緊自己,她胸前的溫香細軟與他寬闊厚實的胸膛緊緊相貼,沒有一絲縫隙。
韓酌埋頭親吻她后頸細致的肌膚,一寸寸親至裸肩,用出色的技巧挑逗她,慕容新錦根本就不是對手,生澀地紅著臉、閉著眼,迷醉其中。
昏黃得有點沉暗的燈光下,他一切舉動都變得更加魅惑,平時他舉手投足都已經有種說不出的誘人勾引,在這樣的氣氛渲染下更是魅惑。
其實他也沒做什么限制級的動作,他的手幾乎沒有動過,一直放在懷里嬌人的背上,只是用漂亮的拇指輕輕來回撫掃,而這樣簡單的動作,卻讓在場想要看他笑話的三個男人看出了情\\yu的氣息,那若有若無的勾引饞得包廂里的所有人口干舌燥,他們都是玩咖,各種風月場所早就出入自如,這次卻被韓酌簡單的動作給挑起了性致,真是妖孽。
韓酌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往上一挑,直把圍觀的三個男人看得渾身一僵。
其中一個人說:「我受不了了,你們繼續,我先走一步!拐f著他急匆匆走出包廂,仔細看步履還有點踉蹌,像是身體十分難受。
「我后悔了!拐f完又一個人離開了包廂。
那個虎背熊腰的男人又定定地多看了幾秒,然后一句話也沒說,徑自走出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