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伸手翻牌的瞬間,四周忽然陷入一片漆黑!
樊之甚抓起面前的牌放進西服口袋,然后下一個動作便往保鏢的方向,趁著大家最松于防備之際,順利抓住女性細腕,憑著印象往主屋方向跑。
不明原因造成的停電,約莫一分鐘后就修復,恢復光明。
短短時間內,所有人幾乎都站在原地靜待發展,電來了全都松一口氣。
“凱瑟琳小姐,人不見了!”保鏢驚呼。
“咦?”樊之靈發現她的大哥和飛舞姐姐已經不在原地。他們兩個走了,卻留下她?!她不敢置信的呆愣住!霸趺催@樣啦!”
她被自己的大哥將了一軍……
。
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距離,直到飛舞步伐凌亂,不小心拐到腳踝,樊之甚才終于停下來。
“我跑不動了。”飛舞蹲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眉心糾結。
“沒關系,不必跑了,慢慢走出去就可以了!彼崧暤卣f。
他們身處于霍達華億萬豪宅的主屋大廳,沒有人敢在這里鬧事,保鏢也不敢人內造次。
等氣息穩定下來,飛舞注意到身旁只有他!办`靈呢?她去哪里了?”
“可能還在保鏢手里,也可能逃走了。”他的語氣淡然,仿佛事不關己。
飛舞瞪住他泰然自若的俊臉!澳恪銢]把她一起帶走?”她像聽到驚異的消息般疑惑地問。
“沒有那么多時間。”他撇唇。
飛舞睜大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八悄忝妹谩皇菃?”
一般人都會先確保自己家人的安全吧?為什么他還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她不能理解。
他點頭!澳莻丫頭,讓她吃吃苦頭也好。”晚一點再打電話給父親,讓父親為他的寶貝女兒收拾殘局。
“你怎么這么說?她是你妹妹耶!”飛舞提高聲調指責他的作法。“萬……萬一她發生什么意外,你……”她驀地哽咽住,淚光閃爍。
樊之甚盯著她的反應,眼光放柔!八粫惺碌。”
“你憑什么這么肯定?”飛舞吼他。
“我說不會就不會!彼麍远ǖ闹厣。
飛舞咬著下唇,站起身.“我去找她!辈抛咭徊,她的腳踝處就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低呼出聲,表情痛苦。
樊之甚彎下身子檢視她的腳踝!皯撌桥,現在不處理,晚一點你會更疼痛。”
“我的腳沒關系,你快點去找靈靈!彼凭苤挠|碰,板起嬌顏催促他。
“你能不能別這么固執!”他加重語調!坝袝r候,事情真相不一定是你看到的那樣!彼庥兴,暗喻她之前在帝王飯店,她和她母親對他有失公允的負心漢指控。
飛舞抿著唇,無言以對。
“我保證,靈靈絕對不會受到傷害!闭f完,他莞爾失笑!爸x謝你這么關心她!
飛舞承受不了他認真的凝視,頭垂得好低好低,也再度體認到自己有多么喜歡他,喜歡到心口發疼。
“擔心你自己的傷勢吧!狈醴鏊酒饋。“我背你!
她一臉愕然。
“還是用抱的?”他給她另一種選擇。
“不用……我自己走!彼查_頭,不自在的回拒。
“才剛說過,要你不要太固執!彼囍∧!跋日覀地方坐下來,我幫你冰敷。”他招來服務生,要了冰袋和醫藥箱。
為她扭傷的腳踝包覆上冰袋,他也順便處理她掌心頗深的傷口。
“你為什么會來拉斯維加斯?”他問。
“你呢?你為什么也來這里?”飛舞不答反問。
他沉下眼眸,不打算再隱瞞實情。“我來工作!
“工作?你找到新工作了?”她以她的認知邏輯解讀他的話。
是這個原因嗎?不是陪哪個包養他的貴婦或千金一起來的?
“不完全對!遍_始顧慮到她的心情后,他終究只能一語帶過。
原來供出他的身份以及接近她的目的,沒有想像中簡單。
飛舞不明就里的皺著眉。“哪里不對?”
“我會找機會說明清楚!彼浦顾^續追問!澳愀笥岩黄饋?兩個女孩子怎么會想到這里來旅行?”
“不是……還有飯店總經理!彼秸f越小聲!笆菫榱斯鲁霾睢!彼吻逅频膹娬{。
“你暗戀的那個?”樊之甚輕哼,心里很不是滋味!昂芎寐,你的美夢成真了!
他酸溜溜的語氣,令飛舞很不舒服,她才不想在這個節骨眼承認自己愛上他,說不定還會被他取笑!皩,能跟總經理一起出差,真的很像做夢一樣。”她賭氣地道。
“所以你穿成這樣,想勾引他?”樊之甚冷嗤,一把無名火在胸口燃燒。
“你有什么資格批評我?你為了錢,跟貴婦、千金在飯店開房間,才更低級、更下流!彼环䴕,一股腦地把對他的不滿宣泄而出。
樊之甚睨住她!澳愫f什么?”
“是我親眼看到的!你到高空酒吧找我的那個晚上,接完電話就匆匆離開,你所謂的重要的事,不就是趕去陪一個很有氣質的貴婦嗎?我親眼看到你們兩個進了房間。隔天早上,你又跟一個漂亮的小姐在一起!毕氲侥切┣榫,飛舞又忍不住動怒。
樊之甚恍然大悟!澳憔褪菫檫@些事生我的氣?”他啼笑皆非。“生氣的原因是什么?”
“我……”她本來想躲避他的質問,但轉念思及當初他離開后,她滿心懊惱又后侮的心情,倔強的話全數吞了回去。
老天爺又給她機會再見到他,她若不好好把握,一定會遭天打雷劈!叭绻阏娴暮苋卞X可以告訴我,我有一點存款,只是沒有很多就是了。”說出來了!她終于說出口了!
樊之甚瞅著她泛紅的粉靨,細細咀嚼她的話。“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
“就是……如果你有困難可以來找我,不需要出賣自己。”
飛舞鼓足勇氣,口氣盡量婉轉。
“結果,你還是認定我是那種人?”他又興起逗弄她的意念,喜歡看她無措、無力回擊時不經意流露的嬌憨傻氣!皼r且,你把門鎖換掉,擺明是想和我劃清界線,你說的和你做的互相矛盾!
“呃……”她啞口無言,感到愧疚,有自打嘴巴的困窘。
看她一副懺悔自責的樣子,他倒有幾分歉意。“是我不對在先,做了讓你誤解的事!
“誤解?你的意思是指我說錯了?”飛舞困惑!叭绻皇悄菢樱悄愀莻貴婦還有干金,是什么關系?”
“你說的貴婦是御霸集團的總裁夫人,至于千金,真的是我的舊識!狈鹾唵味笠幕卮鹚
“可是……”她的疑惑好深。
他知道她不解之處。“說我經商失敗、無處可去是騙你的,非要在你家住下來也是有目的的。”
飛舞的臉色倏地慘白,神情木然。
“那是跟朋友聚會時,一時興起訂下的游戲——”樊之甚就此打住,沒打算往下說。既然接下父親賦予的任務后,就打定主意退出賭約,游戲的內容也就不重要了。“至于御霸集團的總裁夫人,她是我母親。我是御霸集團現任總裁樊御丞的兒子,這才是我真實的身份!
終于坦誠了,他放下心頭一塊巨石和負擔。
樊之甚留心她的反應,面無表情的情況似乎不太妙。
飛舞震驚得無以復加,陷入恍惚。
“我送你回飯店,你需要好好休息!彼麆邮謹v扶她。
她揮蒼蠅似的撂開他的大掌!笆裁醇瘓F總裁的兒子……在我心里,你只是一個騙子!可惡的騙子!”她咬牙忍痛,自己站起來!跋嘈膨_子滿口謊言的我,是全世界最笨的笨蛋!”
誰被欺騙都會憤怒,她也不例外,跟遇到詐騙集團,被騙走了畢生積蓄的痛楚沒什么兩樣。
她雖然沒被騙半毛錢,可是她對他已動了真心,還自作多情的以為可以幫他還債,想跟他同甘共苦,現在教她情何以堪?
飛舞索性脫下高跟鞋,寧愿忍耐扭傷的疼痛,奮力往前走。
“你不要過來!彼驯、高跟鞋紛紛往他身上丟。
突然,有人擋住她的去路!帮w舞,原來你在這里!秉S孟哲剛和一名熱情如火的白人美女調完情,就看見她似乎和誰起了爭執。
“總經理!你來得正好,我遇到一個變態跟蹤狂,可以麻煩你現在送我回飯店嗎?”飛舞抓住他的手臂,語氣憤然且急促。
黃孟哲低頭瞄見她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膚、深壑的乳溝,以及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儼然是女人對男人致命的邀請。“當然可以!
飛舞逞強走了幾步,痛得眼淚直流。
“你怎么了?”黃孟哲問,低頭發現她裸足,揉雜著清純與性感,想得到她的念頭越發強烈。
飛舞扶著墻慢慢蹲下身,手按著腳骨,淚水不停流下。
黃孟哲被她脆弱的模樣誘惑,不得不承認她魅惑男人的功力確實高招!
他忍不住伸手搭住她光滑柔細的肩頭,下一秒,卻冷不防被一股龐大的力道撥開。
“不要隨便碰我的女人!狈鯎踉谒惋w舞之間,不讓對方有機會接近!拔宜退厝ゾ涂梢粤!蹦腥说恼加杏孤稛o遺。
“你是……”黃孟哲也在幾次名流的聚會上見過他。“她是你的女人?開玩笑的吧!”堂堂御霸集團未來接班人的女人,會在飯店當基層服務員?
“我不是!總經理,麻煩你送我……”飛舞想推開樊之甚,無奈他身材高大,她根本動不了他。
“天迎飯店應該沒那個能力,跟‘御霸’作對!狈醯恼Z氣淡淡的,卻飽含警告。
黃孟哲果然沒敢再插手,識相的讓開。
“總經理?!”飛舞低呼。
樊之甚轉身,深深望了她好一會,然后脫下西服外套,從前方包裹住她幾近半裸的嬌軀,遮去讓人大飽眼福的美好春光。
外套還留著他的體溫,熨燙著她每一寸肌膚,她仍舊為他芳心顫動。
他輕而易舉的抱起她。
起初,飛舞還有些抗拒,畢竟都成年了,誰習慣被抱呀!被旁人一直盯著看,實在有夠丟臉的。
但丟臉歸丟臉,她的心好甜、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