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璽兒!彼涯樥碓谒菹鞯募珙^!盃栍窦词黔t兒,對不?普天之下,除了你以外,誰敢對我這么放肆?你的藥香,你的姿態,你說話的口吻,你……是我的璽兒,不準再瞞我!”
不是幻覺,更不是他瘋了,而是她真的是璽兒!
“……”她無法言語。
難道真如拔都所說的,他始終都注意著她,只要露出一丁點的破綻,就會立刻被他戳破?
“不準再否認!”世于將捧起她的臉,如此的近距離,卻還是看不清她的臉。
“璽兒,會把蜘蛛放進瓶子里的人只有朝霧,而我也是這么告訴你的,除了我以外,你找不到第二個人這么跟你說!
她望進他瘋狂混亂的眸色,以為他顛狂欲瘋,然而仔細一瞧,他眸色黑潤,猶若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展露出毫不掩飾的霸氣和王者氣勢。
就是這樣放肆又多情的眼,才會讓她怎么也逃不開。
“王爺……”
“小心!”拔都沉而定的嗓音驀地爆出。
瞬地,所有護衛戒備,只見戲班子里的戲伶躍落舞臺,與府里護衛激戰起來,甚至有人趁隙欲力搏,置世于將于死地。
“拔都!”璽兒大喊。
“不許再喚他的名!”世于將惱火大吼,刺客逼進,他順手折斷廊柱旁花香正盛的桂枝朝來人射去,“交給你們處理,烙上宮盡德的家徽,全都給本王送到皇上面前!”
話落,他隨即將懷中人打橫抱起,足不點地的躍回主屋。
他踢開房門,將她擱在床上,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溫熱的體溫己燒向她的心坎,那沉重的心跳隔著衣料撼動著她。
他的熾熱氣息噴撒在她的頸項,像竄起了電流,酥軟著她。
“王爺……”她的心麻麻燙燙的。
“你是璽兒吧!彼恼Z氣是恁地肯定,瞇起的黑眸企圖在她臉上找到相似的容顏。
“我……是!笔碌饺缃,再隱瞞有什么用呢?
緩緩扯下臉上的人皮,露出她原本姣美無雙的容貌。
“真的是你?”世于將顫著聲,不敢眨眼,很怕眼一眨,眼前佳人就會化成泡沫消失不見。
“不是你看出來的?”這下子倒是她反問了。
她微啟的唇下一刻又被封住,當兩人唇瓣貼合的那一剎那,莫名的欲望便如火焰般燒過她的心,熱燙的渴望緊揪著她的神智。
世于將吻得又深又重,像要吻入她的魂魄里似的。
耳邊是他粗重的呼吸,嘴里是他纏染的多情,璽兒乎要瘋了,渾身熱得發燙,雙腿軟麻無力,必須緊揪住他,才不覺自己在墜落。
“璽兒,我要你……”他緊摟著她,厚實的胸口壓迫著她的,隔著輕薄的衣料,可以感覺到彼此狂烈的渴求。
她還沒有辦法回應,驀地,一陣天旋地轉的戰栗酥麻劃過心頭,魂被勾了,魄被懾了,狂亂得無法自持……
***
暑熱的七夕,陽光早早探頭,然而世于將房內一片濃稠情愛,有著類似初春時分的慵懶暖熱,空氣黏滯含帶甜味,說不出的舒坦撫臨著彼此情欲未了的身心,那是兩人未曾嘗過的疲倦甜蜜。
世于將拉過絲被蓋在身旁女子泛著玫瑰色的胴體上,不讓陽光窺看她的美,再輕輕將她攏入懷里,偎在他胸膛,任這份濃情在心口狠狠地漲滿著。
他一夜未眠,絲毫不倦,黑眸近乎貪婪地鎖住那細致無比的容貌,盡管依舊看不清楚,但他可以想像她眉濃睫密,點綴得水眸更加有神清靈的模樣,她神態中的英氣總教他貪戀著,還有這張粉嫩柔軟的唇,讓他嘗了幾次總嫌不夠……
璽兒長睫微掀了幾下,感覺唇被咬得又癢又麻,不由得微抿了抿,卻突地察覺濕熱的舌鉆進她的嘴。
她驀地張開眼,立即撞進一雙深情綿密的黑眸,忘了他還在這次,那蠻橫霸道的吮吻,那濃烈熾燙的身軀是如此誘惑,她無法抗拒,也學著他的動作回應,小手撫上他厚實的胸膛,學他輕撫那挺立的小點。
“你!該死……”他粗喘了聲。
她不解地看著他,瞧見他黑眸中深嵌著危險的氣息,那盯住獵物的悍態讓她忍俊不禁,漾開絕艷的笑容。
世于將霎時失了神!澳阋就跞绾问呛媚?”他啞聲喃著。
璽兒看著他,小手撫上他消瘦的頰,愛憐地再三輕撫!澳阍跉馕?”
話一出口,喉頭便難受地燒起一陣痛楚。
“喉嚨疼嗎?”他輕挲她白嫩的頸,眸中有幾分了然。
“嗯!彼攘藘陕,眉頭微蹙,不解怎會喉頭發痛。
世于將低啞笑開,起身越過她,替她倒來一杯茶!鞍顺墒亲騼簜太折騰你了,喝口茶潤喉吧!
“嗄?”她先是呆了會才意會,粉顏立時漲得通紅。
“好些了嗎?”他坐在床畔,將她散亂的發收攏在耳后,動作非常親昵。
璽兒目不斜視地直瞪著前方!澳恪灰却罴律溃俊彼遣皇峭俗詡兒渾身赤條條的?那俊美的體魄,如她記憶中一樣偉岸雄健。
“我不冷!
這種天氣當然不冷!她抬眼瞪他的視線就是這么說的。
“我沒打算要離開房。”他輕輕將她拉近,讓她舒適地躺在他的胸膛上。
這下子,她差得連耳根子都紅透了。“你……”
天都亮了,他還未饜足?
“我只是想要好好睡一覺!弊騼簜他舍不得睡,太亢奮的魂魄和軀體還躁動著。
“你睡不好?”她略側身,將臉枕在他肩上。
拔都尚未被戳破身份時,她總睡在他房里,喝了藥,倒頭就睡,根本不知道他睡不睡得著,而當她“榮升”為他的弟媳時,便不再在他房里過夜,更不知道他睡得好不好了。
“不能睡!币婚]上眼,就是無止境的惡夢、夢中的她眸色絕望,教他渾身發寒冷,顫不休。
但現在,他俯近她,盡管依舊看不清,但就是知道她是誰。
“璽兒……是你,真是你!彼佣业氐秃啊
璽兒釀情的水眸直瞅著他頓然意氣風發的神情,心狠狠激動著,卻又忍不住開口酸他。“是我又怎樣?你可別說你忘了拿綠竹簫打我!
現在可以來算舊帳了吧。
聞言,他不舍地吻上她的額!拔胰糁朗悄,又豈會如此待你?”
“說得好像把我當寶貝似的,只怕還不及你腰上的骨灰瓶吧!彼是好介意呢。早說過了,她絕不與人共享,哪怕占有他心思的那人已辭世,她也不要他剩下的半個魂魄。
世于將突地笑咧了嘴!澳鞘且驗,你是最后一個握著這骨灰瓶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碰觸它,弄臟上頭你殘留的溫度。至于夕顏的骨灰,我已倒回她墓上。”
璽兒不禁愣住,沒想到他竟是癡傻到這種地步。“可我給你的呢?怎么都未曾見你戴在身邊?”
“在這兒!彼吨o身符,后頭系著拔都拿給他的骨灰瓶。
她伸手輕觸瓶身。“你可知道里頭裝了什么?”
“不知道!钡F在可以確定,絕不會是骨灰。
“我要拔都弄了蜘蛛進去,你猜,結網了沒?”她早猜到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碰觸這骨灰瓶,更知道他不可能打開看。
“我還沒法看清楚!彼@,但還是打開了瓶口!澳闱,里頭是什么?”
她看了眼!爸皇Jw……你的眼睛還是看不見嗎?”她擔憂地撫上他的眼。
“還沒能夠讓我清楚地看見你的臉!
璽兒瞅著他,細忖接下來該怎么醫治他的眼,替他把瓶塞塞好,卻聽他問起——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微挑起眉!澳銌柕氖悄募?”是她把蜘蛛放進去,還是狠心不與他相認?
“為什么當初要拔都拿骨灰瓶給我?為什么要和拔都假扮夫妻混進王府?”他想知道的,太多了。
“……因為你傷我!彼瓜卵,依舊不愿吐實真正的原因。
“只是因為我傷你?不是因為你真正深愛的是拔都?”
“……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