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兩眼深深的看著她,唇角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叭。我愛你的全部!
“可是,我……我會揍你耶!
“我挨得住!彼恍,“而且我其實己經(jīng)比你厲害!
“我脾氣很壞……”
“我會忍你、讓你!
“我……我只是個跟爺爺相依為命的平凡女人,不是什么干金大小姐喔。”
他愛憐的凝視著她,“你是什么都不要緊,只要不是人妻就行。”
她一愣,“人……妻?”
“你不是真的想嫁給米岡吧?”他有些緊張的問。
她死命的搖搖頭,“仁司是我的朋友,就像是我的哥哥一樣,我跟他不可能結(jié)婚!
“可是你當著我的面說,你要的是他……”
“那是為了……”
為了讓他放棄她嗎?不,她那么說是因為她已失去抗拒他的自信,必須斷了他的感情,才能確保自己不愛上他。
“那不重要了,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我……”她一鼓作氣的想說出口,可是又卡住了。
看著她那張因羞窘而扭曲潮紅的臉,讓志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他彎腰欺近她,近距離的注視著她的眼睛,“宮本一色,你……是不是也愛上我了?”
“啥?”她一驚,兩只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大。
“不是嗎?”他朝她魅惑一笑,她的反應(yīng)令他有了自信。
“……”一色板著臉,默不哼聲。
她被逼進死巷,無路可逃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因為太可愛,他冒著被她揍的忙,步步進逼,“承認吧,你早就愛上我了,對吧?”
“胡說……”迎上他熾熱的、狡黯的黑眸,她心跳婦擂鼓,又想狡辯逃避。
“打是情,罵是愛,你動不動就想打罵我,其實是因為你很愛我……”他低聲地說道,語氣性感,“如果我現(xiàn)在吻你,你還會打我嗎?”
她陡然一愣,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己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撈進懷里,另一手則迅速的抬起她的下巴,低頭擒住她驚悸微顫的唇瓣。
一色羞得想推開他,但手使不了勁,腦袋里的所有思緒也飛快的被掏空。
原野上的風陣陣襲來,吹得她迷迷糊糊,不自覺地,她閉上了雙眼。
老天爺,他的吻令她興奮到激動,舒服到快要昏倒……不行,她兩條腿快軟了。
這種疾速墜落般的感覺讓人害怕又……興奮,她伸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臂,預(yù)防自己一不小心就癱坐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他依戀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用一種慶幸的、欣悅的眼神看著她。
“還好你沒揍我……”
她羞惱的瞪著他,“你再說,我就要揍你了。”
他望著她笑,一臉燦爛的笑。
瞧他笑得如此開心,像是忘了被流放的事,她真覺得他是個傻瓜,不過,是可愛的傻瓜。
“你……什么時候才能回東京?”他會被流放多久,他父親真這么狠心?
他一笑,“過兩天吧?如果你想待在這里玩,我們就晚幾天再走!
“兩天?!”她驚疑的瞪大眼睛。過兩天?他是被流放,還是在度假啊?
看她一臉訝異又困惑,他覺得奇怪,“怎么了?”
“崛尾小姐說你因為中止開發(fā)計劃,造成公司虧損,所以被流放到北海道養(yǎng)!
他聽完先是一怔,然后忍不住噗嗤一笑。
“崛尾真是會胡說八道……”說著,他恍然大悟,“喔,你該不會是聽她這么說,心里感到歉疚才跑來找我的吧?”
“當然,我……慢著,所以說,她是騙我的?”
可惡的崛尾桂子,居然敢說這種謊話騙她!她以為她不會揍女人嗎?
一色激動的抓住讓志的衣領(lǐng),瞪著他,“那么,她說休賣車、賣房彌補公司的損失,如今己一無所有、身無分文也是假的?”
“這倒不假!彼p描淡寫地解釋,“這次虧損是我造成的,損失當然由我負責,我確實已把名下的不動產(chǎn)跟車子都賣了,不過還不到一無所有的地步。
她看得出來他沒說謊,也就是說,他真的賣了他名下所有的動產(chǎn)及不動產(chǎn)。
“你好笨……”她不舍的埋怨,“為了我,值得嗎?”
“值得,當然值得。”他一派悠哉,“車子房子以后可以再買,不過……我的一色就只有一個!
聽著他這些話,她的胸口暖呼呼的,臉上也漾著淺淺的甜甜笑意。
“那,可以再吻一下嗎?”他小心冀冀的詢問。
她沒有拒絕,甚至沒有考慮,笑著點點頭。
“嗯!
入夜后,必須早起工作的牧場主人跟工人,都已就寢。
一色跟著讓志住在牧場用來招待客人的獨棟小木屋里,小木屋采挑高閣樓式的沒計,一樓是個小客廳,還有能做簡單炊事的小廚房,走上樓梯便可上到閣樓的寢室。
閣樓上有一整片的落地窗,打開來便能感受草原上吹來的風,看見滿天星斗。
因為連件衣服都來不及帶,一色只能暫借讓志的衣服穿。
洗過澡,她打開門,走到外面的小露臺,欣賞風景。
這地方太美了,難怪他會想買下這座牧場。
晚}可跟牧場主人及工人們一起用餐時,她從他們口中得知讓志買下牧場之后仍會繼續(xù)營運,并允諾保障工人們的工作不會因為牧場易主而有任何影響,這令她想到商店街的事。
他曾對她說過,所謂的土地買賣及開發(fā),絕不是單方受惠,而是雙方互利,當初會相中陽光燦爛商店街,是因為他不想看見商店街走入歷史,而希望能賦予它全新的生命。
過去她懷疑他的說法,但現(xiàn)在……她完全的相信他。
“嘿。”不知何時,他悄悄的來到她身后,雙手環(huán)住了她。
她還不太習慣這樣的親密接觸,但并不討厭。
“你穿著我的衣服?雌饋砗眯愿小
她的手肘往后撞了一下,羞惱地嗔道:“不正經(jīng),小心我揍你。”
他不以為意的一笑,更牢、更緊的將她環(huán)住。
低頭,他發(fā)出幸福的喟嘆,然后在她耳邊喃喃自語般地低道:“我一直在等這一刻……”
“嗯?”
“你終于不再像推土機一樣的撞開我,或是惡狠狠的瞪著我,好像我是什么討厭惡心的生物一樣!
她聽得茫然,自己是惡狠狠的瞪過他,不過……她什么時候像推土機一樣撞開他啊?
“宮本一色,我終于變成一個可以站在你身邊的男人了吧?”
他的話越來越教她感到困惑a她掙開他的懷抱,轉(zhuǎn)過身問他,“你……在說什么?”
“該是告訴你的時候了吧。”他溫柔笑視著她。
該是告訴她的時候?他要告訴她什么?
該不是什么會讓她感到青天霹靂的事情吧?握不,現(xiàn)在的她幸福得快要死掉,要是他敢讓她夢碎,她真的會把他扁成豬頭!
“你對我……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什么?”見鬼,他到底在說什么?
看她一臉疑惑,讓志知道她是真的無法將自己與當年的四眼飼料雞做聯(lián)想。
雖然一直害怕被她發(fā)現(xiàn),但現(xiàn)在的他,己經(jīng)有足夠的信心對她坦白—我就是當年的四眼飼料雞。
“等我一下。”說著,他轉(zhuǎn)身回到屋里,不一會兒,就帶著皮夾出來。
看他打開皮夾要遞給她,一色一驚,想起他皮夾里的那張照片,天啊,他該不會要說那是他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但是她死了吧?
喔不,她怎能跟一個死了卻永遠活在他心里的女人爭?
她穩(wěn)輸,而且會輸?shù)剿溃S富的想像力使一色陷入沮喪。
“你自己看!
“不要!”她又驚又氣的瞪著他,“我不要看她的照片!”
“她?”讓志對于她的反應(yīng)感到莫名其妙。
“那是你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吧?”她直視著他,索性問道。
“是啊。”他一笑承認,“我現(xiàn)在還愛她!
果然,活著的人是不能跟死去的人競爭比較的!八懒藢Σ粚Γ靠墒悄恪氵是想著她、愛著她……”
讓志驚愕的瞪大眼睛,然后忍不住的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他笑彎了腰,笑岔了氣,“一色,你哪來的想像力啊,電視看太多嗎?”
“你……你笑什么?!”她羞惱的質(zhì)問:“難道不是嗎?”
他突然一個上前,一把抱住她,然后將皮夾湊到她面前,“你自己看清楚不就知道了。”
“不……我不要……”她隱約看見照片上那個女人,卻不敢看仔細。
“她不會咬你!彼脷庥趾眯Φ恼f:“怎么,你連一張照片都怕?”
“才不是!”她怒視他,反駁。
“你是膽小鬼!彼浪黄鸫碳。
“不是!”
“那你看啊!
“看就看!”她總是容易中了激將法。
睜開眼睛,她抱著壯士斷腕的決心看著皮夾里的那張照片……
“咦?”等等,為什么這照片上的女人這么眼熟?
喔不,那不是個女人,而是個女孩,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女孩。
那個身穿國中制服的女孩……不就是她嗎?!
她心頭一震,驚疑的看著他,“這是……是我?”
“是你啊!彼c頭微笑,“不然你以為是誰?”
“怎么會……”老天,她迷糊了,真的迷糊了。為什么他的皮夾里有她國中時期的照片?而且她沒看鏡頭,明顯是趁她不注意時偷拍的。
“你還記得,上次提過的那個你超級看不順眼的超級弱雞,他叫什么名字嗎?”他連續(xù)用了兩個超級以加深她的印象。
“他叫丸谷什么的……”說著,她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了般,驚惶又難以置信的轉(zhuǎn)頭看著他。
“他叫丸谷讓志!彼嫠a充。
“什么?!”她張大著嘴,下巴決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那個四眼飼料雞?四眼飼料雞是個大近視,個子還非常瘦小,擅不可能跟眼前這個身高一百八十公分,身形健壯的男人是同一個人。
“宮本同學,我的存在感真的那么薄弱,你連我的名字都記不得?”他哀怨的一嘆,“虧我當年還為你拍了一整本畢業(yè)旅行風景照……”
“……”畢業(yè)旅行風景照……天啊,真的是他。
她突然一陣暈眩,整個人往后一例,他的胸膛支撐住她,穩(wěn)穩(wěn)的讓她靠著。
“自從你為我解圍之后,我就一直很崇拜你、喜歡你,可是你卻老是用嫌棄的眼神瞪著我,還叫我飼料雞……”他淡淡的說著那段過往,“但即使你那樣羞辱我、修理我,我還是好想接近你!
“……”媽呀,這是什么孽緣?
慢著,她從前那樣修理他,他為什么還要接近她,甚至喜歡她?該不會他是被虐狂嗎?
“國中畢業(yè)后,我不斷的自我么練,終于把自己練成現(xiàn)在的樣子,還動了近視雷射手術(shù),摘掉那厚重的眼鏡……”他平靜的說著自己轉(zhuǎn)變的經(jīng)過!耙婚_始只是因為不甘心,很想證明自己不是飼料雞,直到再遇見你,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一直想得到你的認可及歡心,我要你喜歡我!
好動人的一番情話,聽得她整個人都酥麻了,原來從這么久以前,他就已經(jīng)喜歡她了……
“一色,”他轉(zhuǎn)過她身子,兩人面對面,他深深注視著她,“雖然己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被女生欺負這種事果然在一個少男的心里留下陰影,直到今天他都還在意……思及此,”你是真的討厭我,瞧不起我?“
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當年為什么欺負我?“
一色深感歉疚。
“沒有……不是啦……”她支支吾吾,有些別扭,“其實我只是……只是看不慣別人占你便宜。
讓志專注聆聽。
“當時的你簡直就像是大雄,你唯一贏過他的就只有腦袋!彼凉M懷歉疚的看著他,“我因為爸爸早逝,媽媽又改嫁,從小就遭到同學的欺負,鴻了不再遭受欺負,才決定變強、變可”舊……可看見你,我就覺得好像看見從前的自己,才對你又氣又同情……
他沉吟須臾,“一開始是,”所以說,你欺負我只是為了激勵我跟你一樣變強?
可是后來……“他目光一冷,聲線一沉,”后來你該不會是上癮了,覺得修理我很痛快吧?“
“不是。”她急忙解釋,“后來我對你那么壞,其實是因為我……怕你!
“什么?”他更困惑了。
見到他就撞開他,不開心就扁他,沒事還給他幾記兇惡的白眼……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怕他?這是哪一個星球的道理?
“因為不管我怎么對待你,你總是用率直的眼神直視著我,不像別人那樣避開我的視線……”她眉頭輕璧a幽幽地道:“我害怕你看穿我,知道我骨子里是個膽小鬼,身體里有著大雄基因……
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呵,少女心還真復雜。
“我對你壞不是因為討厭你,而是太在意……”她誠實以告。
聞言,他心頭微震,不禁暗喜。
“聽起來……你根本是喜歡我嘛。”他笑著說。
“哪是……”她一驚,瞪著他,又想反駁。
“不是嗎?”他唇角一勾,目露狡黯光芒,“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在意我,那還不是喜歡我嗎?”
“才不是!”她漲紅了臉,激動的澄清。
“承認吧!彼肿煲恍,“你跟我是郎有情,妹有意!
“什……你惡不惡心!”她羞惱得直往他胸口捶。
他卻出其不意的將她攔腰抱起,語氣暖昧,“我還想做更惡心的事!
她一驚,“不行!”
“什么不行?”他挑挑眉。
“太……太快了,不行!彼龑擂斡中咔拥墓径胫
“什么東西太快?”他故作糊涂。
“就是……”她抬起布滿嬌羞紅暈的臉,“還不能跟你發(fā)生性行為!
“璞!”他忍不住笑出聲來,“誰要跟你發(fā)生性行為?”
不是嗎?她又誤會了,可是他不是說要做更惡心的事?
“我是說……我們該去睡覺了!
“什……睡覺哪是什么惡心的事?”可惡,他根本在耍她。
他現(xiàn)在是在報仇吧?畢竟他從前被她修理得那么慘。
“如果我睡覺時會打呼、么牙、吹泡泡,甚至是放屁,那惡不惡心?”他一臉認真的問。
她皺起眉頭,一臉不舒服,“是很惡心,尤其是放屁……你真的會?”
“不知道,我睡著了!彼肿煲恍,對她眨眨眼,“搞不好你會!
“我才不會!”她氣得拍他一下。
“呵,那得睡著后才知道。”他抱著她走入室內(nèi),“走,睡覺去,看誰會做惡心的事!
“可是如果我們都一直等著對方打呼放屁,不是都別睡了嗎?”她問。
“也對……”
這女人真是的,這種事有很重要嗎?重點是……他們要一起睡吧。
“不然我們錄音或是錄影存證?”她興奮的提議著。
“你……夠了!彼K于按捺不住的瞪了她一眼。